楚国公冷汗涔涔,“王爷恕罪,都怪微臣管束不严,才叫楚云似她擅自跑到摄政王府来的!”
“也不怪大伯,毕竟楚媚二姐姐把我扔过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云似假装察觉不到容祁的杀意,大度的说。
楚国公一时不知她是真心在为自己这个大伯辩解,还是在阴阳怪气。
楚媚气急,“我可没有扔。”
“有没有,王爷一查便知。”
“明明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孽女!”
楚国公哪里不了解自己女儿,一脚把楚媚踹在地上,“还不赶紧给王爷磕头认罪!”
自三年前朝阳镇国公主意外去世,容祁行事就愈发乖张狠辣,三年前随便揪着几个罪名,就敢屠了顾驸马满府。
那可是如日中天的顾家啊!
要不是皇上和太子力保顾驸马,加上边境动乱需要容祁去处理,顾家恐怕早死的干干净净。
可即便如此,容祁仍旧以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一路坐上摄政王的位置,与皇室平分江山,权势滔天。
他区区楚国公府,岂敢与他抗衡?
楚国公甚至暗想,实在不行,就牺牲二房一家四口,也不能叫他记恨上楚国公府。
“王爷,您若是还生气,尽可拿楚云似”
“滚出去,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第二次。”
容祁不知想着什么,冷冷睨了眼楚云似,“尤其是你。”
众人惊呆!
容祁居然不杀人?
连冒犯了他的楚云似也不杀?
楚媚不甘心,她可还记恨楚云似摔她脸上那一鞭子呢!
她抓住容祁的衣摆,“王爷,楚云似就是故意勾引”
没等她说完,‘砰——!’
楚媚被容祁连人带那一片衣袍,重重扔了出去,烟尘四起!
“滚!”
无比的厌恶!
楚国公顾不上被羞辱,立即拱着手,叫人拖着楚媚走了。
云似离开前,回头看了眼容祁,他胸口的黑气又聚集起来,眼尾猩红,定是咳疾又要犯了,所以才勉强饶了他们。
从摄政王府出来,楚国公生怕容祁事后报复,叱骂了楚老、二一通,就匆匆出府了。
而云似,也回到了楚云似的房间,泡在了早已备好热水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终于驱走身上的冰冷。
云似望着如今纤细白净,不似自己那习武多年满是老茧的双手,轻轻一笑,不知那群人知道自己又活了,会是什么表情。
不着急,那么厚的债,她一笔一笔仔细的跟他们算!
热水熏得人晕晕乎乎。
泡好澡,云似便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
一阵窸窣声从门外传来,云似唰的一下睁开双眼。
“二姑爷,这院子内外的下人都被支走了,您放心快活,保证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您。”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