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
“啊……是啊,”
他像是才知道这件事一般,说:“我是嫁给你了呀,榆晚。”
我笑了笑,说:“对啊,所以你对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也不是个什么瓷娃娃。”
他看了我一会,突然从胸口摸出一个东西,郑重其事的递给了我。
我心里一动,接了过来。
果然是那枚玉佩。
“这是……柳姨给我的,”
他说:“她说在捡到我以后,是我随身带着的,我没有记忆,但是我猜,既然是贴身放着的,那一定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抚摸过上面雕着的凤凰。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也知道,柳姨之前有所顾忌,是因为这玉佩上的凤凰,”
他接着说:“凤凰是皇家才用的,我听说是这样的。”
“其实柳姨说的话,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在意,”
我猜柳姨应该告诉他,让他把这枚玉佩送给我,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我接着说:“如你所说,这枚玉佩非常珍贵,而且他还是你的贴身之物,日后,若是你能恢复记忆,它或许是能证明你身份的最重要的东西,你还是将它收回去吧。”
“但我说的话永远不变,榆晚,”
他把手放在我手上,一起握住了那枚玉佩:“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现在身无长物,唯有这枚玉佩能够给你证明,这枚玉佩就是我给你的聘礼,或者嫁妆,什么都行。”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是这么这么说的,是我的心里隐隐还是希望,他能一直做我的月风。
那枚玉佩最后被我塞进了箱子的最底下。我总有一种感觉,这玉佩将会带走他。
柳姨在我们成亲第二日将我和月风叫到房子里,说关于我的身体,她有事交代。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身带“阳寒”
之气,这种东西说来也是很矛盾,既然“阳”
,那必然是和“寒”
相反,但我体内却偏偏二者兼有之。这种东西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或是让我的性子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柳姨也说不清楚,只说这非常不吉利,尤其是在我出生的那个族里,所以我刚出生差点被沉湖,和我的体质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也是听王爷提过一嘴,说你出生时你们族里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大雪,赖以生存的那条湖却如同煮沸了的水一般,里面的鱼都被活活烫死,”
柳姨说:“王爷说,你要是埋在地里,简直和棺材没有什么两样。”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体质,怪不得我们族不待见。
“之前你太小,王爷也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东西,”
柳姨叹了口气:“这不算是什么好的记忆,所以王爷他同我说过,一定要等你嫁人的那天再告诉你。”
“然后你自己决定你要不要告诉你的夫君。”
我看了眼月风,他皱着眉,认认真真的听完了,握着我的手,对柳姨说道:“她这样的体质,可有破解之法?如此折磨人,以后会不会影响她?”
柳姨摇了摇头,说就我之前十八年的人生来看,除了表现的没心没肺以外,并没有感觉我的体质为我带来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