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就是这么个剧情,设定就是这么个设定。
武安侯年事已高,且不便再触及权力中心,除了大儿子要袭爵,也就那个死了的二儿子做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
可架不住军中无数武官要么是他们昔日下官,要么就是与武安侯家有旧。比如骁骑将军肌肉云临。他们这一派在朝中的势力像是参天大树盘根错节,小皇帝虽然跟他们相看两相厌,可也没什么办法。
公主从小就像个疯小子,被惯得上天入地,反而是总被母亲耳提面命教导的聂归寻,小小年纪就像个小大人。小时候时旎蝶跟小皇帝好像关系还不错,毕竟小公主是个女的,没什么威胁,左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长大了,知了事,两人也就渐行渐远了。
时旎蝶这时猝然听到聂归寻这么一句问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他。
聂归寻望着她琉璃般的眸子,心中不知为何沉沉的。皇妹……已经许久没有正眼看他了,总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地说些谢恩、万岁之类的套话。
他都快忘了她的眼睛有多清澈明亮了。
她冷静回答:“驸马端方温雅,与云骧琴瑟和鸣、相敬如宾,陛下赐婚,云骧感激不尽。”
又是套话。
可这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听起来为何如此刺耳?
聂归寻的黑眸沉沉的,不辨喜怒:“臣妹与驸马过得好,朕也就放心了。”
时旎蝶恭顺:“待我养好身体,让驸马三年抱
俩,方不负陛下一番美意。”
“噗——”
衡追真在对面一口清茶喷了出来,被他王爷老爹拖过去捂住了嘴。
“甚好,甚好。”
聂归寻阴恻恻的笑了:“朕很期待。”
期待……期待个屁!
时旎蝶松了口气,不知道聂归寻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刚要回头继续享受鹤澜山的投喂,就听到头顶传来聂归寻阴魂不散的声音:“为了早点看到朕的外甥,不如把前几天送来的那几个大食国的美貌舞男赐给臣妹吧。”
时旎蝶:“……”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聂归寻,这人怎么送礼都是往原本的邪修时旎蝶心坎里送?
她真的改邪归正了。
时旎蝶叹口气,眼神像是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弯腰谢恩。
聂归寻本意是给她添堵,现在倒像是一口气憋在胸腔里,面色沉的滴出水。
时旎蝶像是屁股长草似的往鹤澜山身边拱了拱,抱怨:“老三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你听他这发言,老阴阳人了。”
明明是他自己赐的婚,怎么还像是有什么不满。
“他现在又不是本性,也不知道醒了会什么反应。”
鹤澜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脸上瞬间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随即不动声色的隐去。
时旎蝶胳膊肘架在几案上:“诶,乖徒。你说我姓时,他姓聂,我俩怎么可能是一个爹生的。地灵精这有BUG?”
鹤澜山垂着眼睛夹菜,见她靠过来也没抬眼,只微微
偏了头听她说完回答:“不是,你们两个名字没变,姓都变了。”
他顿了顿,夹了一筷子水晶虾仁放进时旎蝶碗里:“这里的国姓是‘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