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金翅鸟缓缓落在空地上。
江鱼却是精神一振。
她从金翅鸟背上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多谢金翅长老。”
她朝对方道谢。
金翅倒是好奇,她也送过不少来此地的弟子,那些人无一不是面色沉郁如丧考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贬到灵草园来这么高兴的,何况还是从内门到此。
“你知道灵草园是什么地方?”
因为好奇,她没急着走,多问了一句。
“我知道。”
江鱼点头。
金翅更不解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这么高兴?”
江鱼呼吸了一口此地令人无
比舒畅的草木气息,嘴角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当然,我一来到这里,就明白了,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家啊!”
金翅鸟:?
现在的年轻弟子,真是叫鸟看不懂。
她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江鱼望着巨鸟身影离去,转过身,重新看向不甚讲究的灵草园大门。
这一看,她又吓了一跳,门口台阶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蓝衣老者。
老者一身蓝色布衣,腰间悬挂一个巨大金色葫芦,花白头发胡乱挽了个髻,其面色沉冷,浑浊的眼睛打量她的时候,隐露轻鄙之色。
江鱼向来与人为善,笑着冲对方打招呼:“老先生你好,我是新来灵草园的弟子江鱼,请问您是?”
“江鱼?”
老者声音嘶哑,冷冷说道,“残害同门的东西,要我说,要么打死,要么废去修为逐出门派。执法堂这几年,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江鱼:“……”
这样就很过分了。
与人为善不等于她是包子,面对难缠甲方的时候,一味退让也是不行的。
她面上露出了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微笑来。
若是她前世的同事见着这模样,就会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
只见她笑容温和,神色真挚:“这位老先生,您莫非就是执法堂行踪不定的执法长老吗?”
蓝衣老者嗤笑一声,没说话。
“看来是我猜错了。”
江鱼神色更真挚了点,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那你一定传闻中神秘莫测少有人窥
得行踪的太清宗掌门了罢?”
蓝衣老者皱眉看她:“小辈切莫胡言乱语。”
“看来也不是。”
江鱼笑吟吟道,“我还以为您管这么多,又看不上执法堂的处置结果,一定是宗门做主的人呢。”
蓝衣老者面色一黑。
他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江鱼:“牙尖嘴利,胆大妄为!”
江鱼眉眼一弯:“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