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弈风考虑了许久才过来,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开。
“我与太子之间,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小娴,送客。”
玫果望着天上飘过的浮云,一轮明月从浮云中探出头,明天将会是好天气。
小娴为难的扶着门,“太子请回吧。”
弈风不理会小娴,径直迈进了房门,看着屏风上搭着的那方慕离面纱,“我送郡主只能到明日太阳落山之时,所以我想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再谈谈。”
不等玫果回答,回头对小娴道:“麻烦你给我重新冲壶热茶。”
小娴哪里不明白他是有意支开自己。但主子之间的事,确实不是她一个丫头可以干涉的,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出去了。
“前两日在首饰店……”
弈风等小娴出去。掩上房门。再次渡到桌边。凝视着窗前单薄地背影。
“我不知道太子说地什么首饰店。”
玫果打断他地话茬儿。声音更冷了三分。
“就是我们遇到地那个首饰店……”
“太子一定看错人了。或者记错了什么。我从来没在首饰店见到过太子。”
玫果扶在雕花窗棂上地手紧紧扣住窗棂。他还好意思来跟她说这事。
弈风没出口地话。顿时被卡在了喉咙处。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难道你就不能给别人一点解释地机会?”
“太子误会了。既然没有地事。又何来解释?”
玫果轻笑出声。“如果太子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你可以请回
弈风锁紧了眉头。如果那日不是亲眼看到小娴,她这样的表现,真会让他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长呼了口气,“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难相处?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我们之间地联姻并不只是你我二人之间地纠葛。”
“我一向如此,所以我们各走各的路,太子也不必为我的事烦恼。至于太子所说我们之间的事。涉及到国家,我明白。我会想到万全之策,绝不伤到两国间的关系。太子尽管放心。”
她自从在边界看了那场战争,就已经明白自己背负着什么。她不会允许虞普两国间的土地被鲜血染红。
她相信弈风今天晚上站在这儿也是这个原因。
“你能有什么两全之法?”
弈风开始有些烦燥,他进屋这么久,她都没有转过身来面对他,她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这对他而言又何曾不是一种藐视。
“我想问,太子是不是真的这么在意与我联姻之事?”
弈风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埋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而言,他同样抵触这桩联婚,如果他不是太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提出抗议,哪怕是付出沉痛的代价。但他现在身为太子,肩负着国民的安康,他不能不接受这样地安排。如果对方有两全之策解去这份联姻又有助于稳定两国间的稳定,本是极好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又有些不愿接受她这所谓地两全之策。
玫果笑了,他终归是战场上的血性男儿,并不善于掩饰自己地想法,更不是能随便说谎的人,“太子如果真地想以娶虞国公主来稳定两国关系,那至于是娶的是谁,就并不重要。我会回去请女皇,为太子重新选一位美丽贤淑地公主。”
弈风心里的那一点希望被扫出了太平洋,寒下了脸,“这就是郡主的两全之策?”
她根本就是为了不嫁他,而想方设法另外塞给他一个女人,这对他而言,和娶个玫果有什么区别?
“太子不是希望女人贤淑吗?玫果自认没办法达到太子的要求,太子娶个心胸宽广,而又识得大体的太子妃,太子仍可以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这且不是很好?”
要知道自己是虞国的长公主,太子娶了她,他喜欢的那个妓子也永远不可能在招摇过市的在人前晃悠,更别说可以进他的门了。她虽然不喜欢那个妓子,但是她也不愿意做切断雀桥的狠心人。
他与那女人之间的事,她可以不过问,但一旦大婚,就涉及到虞国的面子问题。即使是她不过问,也有人会干涉了,而以妤婵招摇的性子,只怕……
再说自己嫁了他,如果真找到那个男人,只怕也是无缘人有夫妻之实的,自己嫁了他,又怎么去解释不能尽妻子义务的问题?他是太子,不比得她园子里的夫郎们,可以由着她。
虽然自己做为虞国的长公主,可以有自己的夫侍,但是正夫却也只能有太子一人。而她有直觉,那个男人,绝不可能低头于人下做她的夫侍。
“哼,你认为虞国除了你,还能有合适的公主可以嫁我?”
弈风盯着眼前娇弱得如同风柳的人影,眼里快喷出火,恨不得上前将她拉到面前,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自私无情的心肠。
为了她和子阳……就能随便塞给自己一个女人。
玫果的眉头也慢慢拧紧,之前她早已派人把虞国众公主摸了个底,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只有三皇姑寒宫雪的女儿,但是以母亲和三皇姑之间的分岐,这事并不乐观,她也是打算去了虞国再做细查,看是否可行。
打错算盘
在这同时她设法劝劝女皇,不要总将两国的交往关系设定在联姻之上,而多发展两国间的经济贸易来往。能有什么关系能牢靠得过经济上的密切交往?
如果女皇认可她的观念和做法,或许这件事可以交给末凡去筹划。他的才能绝不应该屈窝在自己的弈园里,或许这是让他展翅高飞的机会。
“你认为我会娶寒宫雪的女儿?”
弈风手握成拳,撑在桌面上,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否则他们之间就再也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