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伟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很快筛选出来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
“等等”
他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的男人,“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随后又是一阵敲敲打打。
“这里!”
邵伟调出了一个新闻报道,“十多年前的新闻,这男的虐童,残忍程度让人咋舌,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近出狱了,还有媒体追踪报道呢。”
“叫……项兴贤。”
“哎你说现在的人哈专门领养一个小孩子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真的是禽兽不如你怎么了?”
身边很久没有动静,邵伟疑惑的转头看过去。
只一眼他就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楚耀这样的表情,目光猩红,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就像突然被某种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和震彻,穿过皮肤击打在了灵魂上。
屏幕上,是一个脸部被打了马赛克的十几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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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个椅子坐下来,治疗马上开始。”
季涵白穿好白大褂,转过身,门口站的却不是患者,而是楚耀,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凌冽如冰封一般的寒气,眼眸仿佛湖面层层厚重冰层,冰层下是涌动的寒流。
“楚大队长,你是来看病的,还是单纯来找我麻烦的?”
季涵白微微笑着,在长椅旁边的凳子坐下,
“如果是后者的话,麻烦你稍晚一点,我有个病人要是今晚得不到治疗,明天就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都不是。”
楚耀走到他对面的凳子坐下。
“哦?”
“项兴贤是谁?”
季涵白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慢慢的抬眸,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所以你知道。”
“我只知道,要是我告诉你了,书漠会恨死我。”
楚耀微微蹙眉。
“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哪怕他恨我。”
季涵白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他一个人扛着巨石走了太久太久了,直到你出现,这块巨石有了裂纹,阳光终于能透进来了,我很清楚,如果把你推开了,他会崩溃的。”
哥哥
魏书漠披着毛毯坐在阳台写论文,玻璃瓶投射了白炽灯,在桌上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圆形光点,粉白色的玫瑰花摇曳着,散发出清淡而不浓厚的香气。
写完一段之后,他停下来,拿起手边的陶瓷杯,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黑漆漆一片。
他之前从来不会这么频繁看手机,大部分工作消息都是通过邮件往来,偶尔有紧急的事情必须发信息,也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回复。
他捏了捏眉心,视线停留在笔记本屏幕上,脑子里想的却是,这次楚耀离开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