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有个事……”
邹冀又在电话里说,“饼干没有交女朋友。”
杨樵笑不出来了,又有点没来由的紧张。
邹冀解释道:“他小姨你知道吧?就那个听风就是雨的姨。”
他把薄韧被小姨误会、“造谣”
,又被众人以讹传讹的始末,对杨樵说了一遍。
“昨天我去他家,当面问他这事。”
邹冀道,“我看他是真快气死了,听薄叔叔说,他还跑小姨家里了顿脾气,小姨家的小狗都被他吓得好几天不敢叫了。”
杨樵:“……”
邹冀道:“别的我可都没说啊。他还问我了,说你上周回来,怎么走得这么匆忙,都不找他,我就只说你工作忙,没说别的原因。”
“我就是忙。”
杨樵道,“哪有别的原因。”
“好吧。”
邹冀道,“没别的事了,主要还是替咱们爱云谢谢你!挂了。”
杨樵本来正在家写稿子,挂了这个电话后,再写不下去了。
上周他急匆匆就回了北京,生怕回得慢了,薄韧就要约他见面。
他有点害怕面对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薄韧,以前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他会伤心会难过,没想过会有“害怕”
这一种奇怪的情绪。
总觉得那已经不是薄韧了,只是一个长了薄韧脸的画皮妖。
回来后他也没怎么理过薄韧。
微信消息还是会简单回复一两句,电话和视频,他都没有接过,更不会主动拨过去。
薄韧被他拒接了无数次,也气急败坏地问了他无数次,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
他都用“在忙”
二字,做了统一敷衍。
现在听邹冀解释说,薄韧还没有女朋友。
于是薄韧在杨樵的心里,一下子就又变回了薄韧本韧。
但是薄韧的“女朋友”
,“她”
的存在形式也许是叠加态。
这个是误会,下一个呢,再下一个呢……他要被动等待着“女朋友”
坍缩成最终确定的存在。
杨樵觉得自己这思维,已经很像一个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