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轻抬眼眸,对视上眼前老妇人那慈爱的目光,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祖母那张满眼笑意的脸。
如果祖母还在就好了。
她偷偷在心里长叹一声,却又在贪恋此刻的时光,仿佛祖母还活着,她突然热泪盈眶,竟一时愣了神。
“纯儿,你怎么了?”
只听一声温柔的呼唤,夏末如梦初醒,她连忙摇头,赶紧回道。
“我没事。”
老夫人突然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细语道。
“我可怜的丫头,这么多年,你一人在外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从今往后,祖母一定会好好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夏末慌乱点头应允,连忙答谢。
“嗯,谢谢祖母。”
老夫人松开她,握紧她的右手,目光注视着她,抬手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语气故作嗔怪道。
“傻丫头,跟祖母客气什么!”
“嗯。”
夏末点了点头,故作欢笑。
因为,有些悲痛,无法与人言说。
老夫人抬眼瞅着裴庭慕杵在一旁,闷不做声,她招手唤他坐在床边,抬头看向他,立即开口询问。
“庭慕,你父亲几时回来?”
裴庭慕恭恭敬敬,如实回答。
“父亲信中并未言说,只说是不日即刻启程。”
这时,丫鬟小红踱步进来,她俯身行礼,轻声禀告。
“老夫人,该用晚膳了。”
老夫人眉间微蹙,她没再多问。
“纯儿,庭慕,你们二人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一起用膳吧?”
“是。”
裴庭慕立刻点头应允,一脸笑意,他连忙搀扶着老夫人,夏末自然有些眼色,她眼疾手快,搀扶着老夫人另一只胳膊,这二人配合得甚是默契。
老夫人抬头左右侧脸看看二人,顿时一脸欣慰。
“祖母,您上座。”
二人将老夫人扶到红木椅前坐好,才分别落座在她身旁两侧。
夏末正襟危坐在桌前,她盯着66续续端上来的菜肴,这肚子竟不争气地连叫几声。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