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侍妾被拖下去之后,文姒姒忍不住问:“殿下,这样的刑罚是不是太重了?陶侍妾毕竟是父皇赏赐给您的人。”
当今皇帝齐元帝是一个多疑且多心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刘煊这个亲生儿子的身边安插这样一个侍妾。
文姒姒知晓刘煊和皇帝的父子情分没有那么深厚。
在皇帝面前,刘煊的处境其实很艰难。
文姒姒就怕陶侍妾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帝,故意在皇帝面前抹黑刘煊。
旁边的任若安抚道:“她冒犯府上主母,今天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经很轻了。皇上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哪里能让一个宫女出身的侍妾乱了王府的规矩,肆意挑衅王妃呢?”
听到刘煊身边的人这般回复,文姒姒才放心了很多。
她完全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刘煊居然愿意给自己出头,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文姒姒看过昌平郡主拿捏府上小妾的手段,对于不守规矩的小妾,她其实知道怎么处理。
只是陶侍妾与皇帝的关系,总会让人忌惮些。
陈侍妾虽然和陶侍妾一起过来的,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什么话。
今天的刑罚,只罚到了陶侍妾的头上。
陈侍妾是怎么过来的,也会怎么回去。
不过,陶侍妾就遭殃了。
二十板子虽然是府上的嬷嬷打的,她们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陶侍妾的身上。
还没有打完,陶侍妾的后腰以下就被鲜血浸湿了。
即便文姒姒没有给她禁足,她也要一两个月不能下床走动。
她咬牙切齿的,一脸狰狞,完全想不到刘煊居然真的敢惩罚她这个皇帝赏赐的侍妾。
二十大板结束的时候,陶侍妾也疼晕了过去。
她的住处和文姒姒的住处距离不算特别近,文姒姒派院子里的粗使丫头把陶侍妾抬了回去。
一路上偷偷看到的府中下人不计其数,每个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今天的事情。
“……陶侍妾是皇上赏赐的人,怎么会被打?”
“她胆大妄为冒犯了王妃,身为侍妾,在普通府上就是个奴才,却敢拿乔向主母讨要东西,实在该打。”
“王妃胆子真大啊,我还以为没有人敢动皇上赏的东西。”
“是王爷帮王妃出头的,王妃很看重王妃的面子。”
“……”
对今天的事情,文姒姒只能说一句很爽快,十分爽快。
从前在太子府上的时候,她哪里能有这样的主母待遇呀?
太子非但不会给她撑腰,还会颠倒黑白骂她是个仗势欺人的毒妇。
经此一遭,文姒姒看向刘煊的眼神越的热切了。
刘煊坐了下来,文姒姒主动的给他沏了一杯茶:“多谢殿下给妾身撑腰。”
“你是王妃,以后不必顾忌这两人,想惩罚便惩罚,”
刘煊道,“倘若父皇和皇后问罪,本王亲自向他们解释。”
如果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被皇帝和皇后赏赐的小小侍妾拿捏了,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代表他脸面的女人是正妃,而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