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用一样的机制对付我们。当他开始胡言乱语那一刻,就是在散播病毒了。如果不杀掉他,很快就会有更多人被感染……”
他话刚说到这里。
突然间,又一个老头儿高声道:“闭嘴,听我说!”
“怎么?你也听得懂华国话?”
“不,不,他可能是想说……”
“神宇鸿图,四方上下,尘垢粃糠,弭耳俯伏。”
老头儿的嘴里铿锵有力地吐出这十六个字。
他们听不懂华国话,但记得住大概的音,还有说话的咬字和口吻……
当相同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朵里那一霎,所有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嘭”
。
又开枪了。
开枪人黑着脸说:“看,就像是这样,一个接一个地传染下去。谁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醒来,会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地开始说这句话。”
他们沉默了。
那难以抵挡的恐惧,从他们的皮肤毛孔,从骨头缝儿钻了进去。
他们紧紧闭着嘴,甚至没空去听那开枪人讲什么原理了。
终于,第一个人按捺不住了。
“我得走了。”
“我也得离开了。”
“我想我们近期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传染”
。
他们更没心思去为那两个被打爆了头的人找什么公道。
蓝海小区。
大卫和戴维斯被绑了起来。
江惜轻声说:“这其实只是一段使人心烦意乱的咒文,多是用在别人打坐的时候去攻讦对方。本身没有太大的作用。但你们的意志力实在是太薄弱了。”
大卫和戴维斯满脸羞愤。
他们没想到,被绑了还要被嘲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戴维斯怒声问。
“我是宫决,没错。”
宫决勾唇一笑。
戴维斯知道问题很明显出在这个女孩儿身上了。
“你呢?”
他死死盯着江惜。
程冽反问:“你们不看新闻吗?”
大卫一下勾起了记忆,脸色难看地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不多见……是她。那个在世运会上一箭射死一个人的女孩儿,叫江惜!”
戴维斯震惊道:“是她?”
“听起来你们好像只知道她一箭射死了人。”
宫决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