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云曦的妈妈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你接走的?”
陈玉儿边走便问道。
“唉……是,那是我毕业考试的最后一环,接走那个有先天心脏病,加班后心脏骤停的女人。
为了消除他母亲的怨念,我让他见了儿子的最后一面。”
白芷叹出一口气,幽幽说道:
“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看出我的真身,好在我用了胡家的媚眼,锁住了他的这段记忆。”
“然后呢,他为什么能去到朝元宗,又回来做这铁煞山的总瓢把子。”
二人一边走一边来到大院门外,看见路边卖水的冰箱就一人买了一瓶,然后她们坐到路边的水泥沿子上继续说着话。
时间来到江云曦母亲逝世的三天后,正是晚秋。
江云曦关上了挂霜的窗户,将热粥鸡蛋送进姥爷住的房间,他梳洗得当便出了门。
时间尚早,月亮与太阳同时露着半个光头,一面幽夜,一面朝晨,就像地府与人间的碰撞。
而今天是送灵的日子,他上了舅舅的车,望了望楼上黑漆漆的家,向着没有星星的路前进着。
清晨,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江云曦站在一个木凳上面。
他头朝西北,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只听身后大喝一声:“西南大路走中央,孝子贤孙送高堂~”
闻言,江云曦鸡皮疙瘩顿起,颤抖着将手里的木棍举起:“妈妈,一路走好!”
就这样,又过去了好几天,江云曦虽然眼眶红肿,却异常的冷静。
面对着那些从四面八方过来吊唁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旅行社的老板,母亲的同事,不说是游刃有余,也是从容应对。
他竟没有露出一分的慌张和悲愤。
可他还是失控了,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也可以说是一家人的到来。
“江云曦,你还好吧?”
闻言呆坐的江云曦抬起头,看见那熟悉的酷似牛犊子的大眼睛,长长输了一口气,僵硬的笑着走了过去。
“羽泽,大娘,大爷?你们来了,里面……”
江云曦话没说完,只见有些福的6羽泽的母亲一下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云曦,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6羽泽说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江云曦似是水闸失灵,仰天大哭,嘴里含含糊糊的叫嚷道:
“大娘,我妈走了,她不要我了……”
6羽泽的母亲右手轻轻拍着江云曦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扶他坐下,好一会儿功夫,江云曦这才恢复平静。
“你姥爷现在咋样了?”
“啊,他现在住在宾馆里。我骗他说房子装修就先弄出来了。”
江云曦正说着,朝着门口点了点头起身介绍着:“哦,对了,这是我的舅舅,舅妈。”
几人也跟着起身点点头,江云曦搂着6羽泽说道:“这是我小6羽泽还有他的母亲,我叫她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