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卖过,但不是金串姐姐的。”
金氏一听,又来了精神,兴奋地看向二太太。二太太也直起身子,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道:“是谁?让你卖什么?”
“是沉香阁的草儿,让奴才卖……这个真不好开口。”
“让你说就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二太太厉声道。
金氏则想着,不是金串,草儿也行,谁都知道草儿是沈如蕙弄到沉香阁的。
“是一些旧衣裳,草儿给奴才的时候,奴才说这个卖不了多少钱,可草儿一定要让奴才帮着卖,说她如今去了沉香阁,终于有新衣服穿了,这破旧的放在那里也不敢穿,怕被人瞧见以为永旺婶怠慢她。可若是裁了又可惜,不若卖了换两个铜板子。奴才拗不过她,只得帮了她。”
“你胡说,根本不是这回事。”
金氏急急地道。
“姨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小的屋子里搜寻,前几天她刚刚又弄了一卷子破被子过去,还让小的卖呢。”
柱儿不服气地道。
“二太太,不敢瞒太太,奴才在三少爷跟着跑腿,得三少爷看重,没事总往外面走走。身边的婆子丫头总是叫奴才帮着捎些什么,也有帮着典些什么,奴才挣个零花钱,只是这样,并没有其他的事。还请太太明鉴。”
说完磕了一个头。
“可那草儿怎么单单寻你,她是如何认得你的。”
金氏依旧不放弃。
“姨娘这话问得小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草儿没进沉香阁前,可是跟在房妈妈身边,房妈妈见天地给她安排各种活计,满二房各个院子,只怕没有草儿没干到的力气活吧。不若金姨娘问问房妈妈,许是她更知道。”
金氏一听连忙去看二太太,自上回的事后,二太太便敲打彩莲,让房妈妈没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总是往上房和娘姨院子里去。她一度怀疑,是不是二太太知道什么了。但一段时间后又没了动静,房妈妈还是管着她的活计。金氏又松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在二房这样吃得开,一则她把沈林拢的好,一个月里总要到屋里歇上几日。二是她会处人,舍得花铜板收买下人。三就是二太太不是个心狠的,因为二太太自身的原因,她在沈林面前便矮三分,所以对她们这些姨娘也没像大太太那般。说的好听的是宽和的主儿,不好听的就是有些面。
上次的事后,她也有意避开与房妈妈多接触,没想今天让这小子给提了起来。
好刚想解释两句,就听外面通传,喜鹊和金铃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