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自已,或是肉体,或是劳力,只是……男冒险者只能出卖劳力充当矿工,他们此后的余生恐怕只能在维纳斯街度过了。
南街的贫民们,身份低微,性命卑贱。为了苟活,他们只能踏上挖矿这条唯一的道路,贫民们时常在想,他们的存在,也许就是一种诅咒。
流亡之人,客居他乡。为谋生路,只能入乡随俗,从两条生路中选择自已的那条路。追兵们也都畏惧踏入这片土地,因而这里也是流亡之人的庇护所,“维纳斯”
像是恶魔的交易,以庇护为条件,向流亡之人收取沉重的代价。
罪犯,在维纳斯街犯下重罪之人。他们受到审判,或多或少地被发配于此充当劳力,没有收益,没有自由,生活条件最为艰苦。
“身不由已,身不由已啊!”
男人说罢,又继续埋头工作起来。若是耽搁了成果,原本微薄的薪水将变得更加贫瘠,届时能不能吃上饭都将成为难题。
在男人的不远处,一名健壮的黄发少年也是同样打扮,他面无表情,手中不停地挥动着镐子,敲击声在少年耳边回响。
这位黄发少年正是莱特。
出狱后,莱特重新做回了矿工,只是相比从前,他已经无需再为芬担忧。
活在维纳斯,芬同样身不由已。她迫不得已通过出卖肉体来获取货币,积攒离开维纳斯的资源,若不是身负着二人脱离此地的希望,芬恐怕会选择自我了结的极端行为。
结束了一天的活儿,莱特伸了伸腰,慢慢走出矿坑。
夜风吹拂在少年的脸上,莱特将几枚铜币塞进衣兜,确认放好后,他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北街走去。
约两小时后,回到居住点,熟悉的小屋像往常一样,显得静谧,安详。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知不觉间,莱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盘踞在他的心间。
少年热血荡然无存,他的心中只剩下平静,在平静之上没有一丝波澜。
轻轻推开门,屋子中,一名黑发少女坐在床前,她是早已等候莱特多时的芬。
“莱特,欢迎回家。”
芬的笑是如此的轻柔,让莱特感到无比的宁静与温暖。
芬为莱特准备好了晚饭和洗澡水。
饭菜并不是干巴巴的面包,而是尚留余温的饭菜。
这几天,莱特与芬之间的关系如丝如织,感情在相伴的时光中慢慢地编织成形,二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这份情谊成为了彼此间最宝贵的财富。
夜深了,北街的主街区却更加明亮,无数的妓院犹如地上的星星,散发着色彩浓艳的光,将这片街道点亮。
在这些“星辰”
里,其中有一颗格外明亮。
这家妓院里,偌大的一层中,人数却寥寥无几,其顾客,仅有一人而已。
一张摆满菜肴和美酒的大桌子前坐着一名气质浪荡的男子,他左拥右抱,怀里躺着两名衣衫不整的妓女,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女。
男子五官棱角分明,鹰钩鼻,一头黑色卷发如同波浪散落在头边,他披着一件酒红色薄衣,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银项链。
“哈——”
美酒入喉,余味无穷。
男子面带红晕,浑身散发着酒味,他捏了捏右胳膊中搂着的妓女,与其激吻。
过了不久,老鸨屁颠屁颠地快步走来,她满脸都堆着笑。
“奴才不知罗万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呀?”
男子一脸醉意,始终没有看老鸨一眼。
“再去找两个漂亮女人,送…送我房间里去等着……”
老鸨笑眯眯地答应,她快步倒退,转身即去进行安排。
酩酊大醉,这位罗万少爷开始对怀中二位上下其手,只是没过多久,他就一头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