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身上的灰,凌施施和龙非再一次上房顶——走下面容易被发现,杜诗画是这样解释的。
途中,路过一间大屋,屋里的人似乎正在为什么事争吵着。出于好奇,凌施施趴下听了起来。
说话的似乎是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似乎在询问,“过几日就要下聘了,可月红还是不肯,这几日还处处惹是生非,成天都有人来家里闹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另一个人接上话头,“其实,拒绝县令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月红那丫头,怎么就看上那么个人,之前听家中的丫鬟说她喜好迥异于常人,没想到,会迥异到那种程度。”
屋中一片沉寂。
凌施施的好奇心猛烈膨胀,月红?名字还挺好听的,不过,是谁啊?他们说她的喜好严重异于常人,究竟是什么喜好啊?正听得兴起,想得高兴,她却被杜诗画一把扯了起来,“还在干什么啊,快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杜诗画开始催促。
凌施施终于从好奇心中挣脱出来,是啊,现在的中心是去找张家那个不知叫啥的小姐算账,怎么能为这种小事分心呢?罪过啊罪过!
就这样,一行三人继续前奔。
才走了几步,杜诗画拉住了原本和凌施施并肩的龙非,乘着对方不注意,在他脸上落下深深一吻,之后,甩了龙非一个媚眼,追凌施施去了。
龙非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摸了摸头,“我这算是……红杏出墙?”
他喃喃自语。
☆、下药啊下药
嘿嗦,嘿嗦,杜诗画和龙非猫着腰守在杜家小姐的门前,杜诗画撬锁,龙非四顾,至于凌施施,她依旧蹲守在屋顶——因为她说,她爹曾经曰过,蹲在房顶上的叫大侠,蹲在别人家门口的叫小偷。她要当女侠,所以要蹲在屋顶。依旧撬开一片瓦,凌施施小心翼翼地朝屋里看去,嗯,还算不错,张家那位不知道叫啥的小姐似乎已经睡下了,因而没啥刺激场面,当然,屋里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
嘿嗦,嘿嗦,半个时辰过去了,杜诗画依旧在满头大汗地撬锁,龙非站在一旁无聊的打哈欠,凌施施索性趴在楼顶上打起盹来。
嘿嗦,嘿嗦,又是半个时辰,杜诗画头上的汗水已经流进了眼中,龙非靠在墙角补充睡眠,凌施施在房顶翻了个身,开始说梦话。
嘿嗦,嘿嗦……杜诗画蹲累了,索性坐在地上继续撬门,龙非猛一激灵醒转过来,仰着头望着屋顶,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是被噩梦吓醒的。房顶上,凌施施又翻了个身,继续说梦话。
嘿嗦,嘿嗦……嘿嗦,嘿嗦……
“三更时分,小心火烛。”
远远的,听见了打更人的声音。
房顶上,被夜风冻醒的凌施施伸了个懒腰,开始担心自己明天会感冒,仔细听听四周的动静,似乎啥动静也没有,她有些好奇,都这么久了,那俩人不是说要给别人下药吗?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啥动静?按理说,下了某种药后,不是会那个然后那个,然后再那个吗?
安静得过头了吧……
翻下房顶,凌施施小心翼翼地溜到那不知叫啥的张家小姐的家门口,耶,这门口两人的表情有点点古怪。
此刻,龙非一脸委屈地望着杜诗画,杜诗画也一脸委屈地回望他。
“事情干得咋样了?”
凌施施问得很小心,瞧这状况,似乎不顺利啊……
清清嗓子,杜诗画有些些不好意思,“本来已经该进去了,但是,唉,这家的门锁太……让人费脑筋了……”
凌施施在心里暗笑:嘿嘿,满嘴都是报复却连别人家门都进不去,那还搞个屁啊!
就像听见她在想什么似的,龙非稍微活动了一下膝盖,又稍微活动了活动手臂,一身正气浩然,“行侠仗义,却连门都进不去,那还搞个屁啊!”
凌施施无语,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觉得这一刻龙非的感觉怪怪的,眉眼似乎正经了不少,缺少了一种亲切的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
“啪嗒。”
一声轻响,门开了。某龙门口一靠,朝房间里努努嘴,一副爷啥都做好了,你们想干啥就干啥的表情。
“怎么之前你不说你来开?”
汗还没擦干的杜诗画质问龙非。
“因为你没叫我啊。”
标准的龙非似回答。
凌施施刚想扯着龙非表示自己也很生气,却被龙非一把甩开手,龙非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点亮灯火。那报仇心切的杜诗画立刻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泡了迷魂香的帕子捂在了张家那不知叫啥的小姐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