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
秦策微笑:“你没长眼睛?”
大妈瞪眼。
“走廊一分为二。”
秦策说,“把你的杂物都搬走。”
大妈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你管我把杂物堆在哪里啊!管得真宽!”
秦策对人对事向来是先礼后兵,大妈这个反应,也就是不吃软了,他又笑了笑,只不过这次的笑比之前更加虚假冷冽,他打开大门走进去,门虚掩着没关上。
大妈趁机放轻脚步走到大门前,伸着脑袋想要一探究竟,谁知下一刻,耳边霎时惊现一道炸裂的轰鸣声。
她吓得立刻退了几步,不明所以之时就见大门被推开了,秦策拿着一把油锯走了出来,油锯链条转动,轰鸣声吵闹刺耳,他却脸色平静,朝着大妈挥了过去。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救命!”
大妈大惊失色,脸都吓白了,惨叫几声往回跑。
对门的大门重重关上,秦策面无表情地关掉油锯,扫了眼确实四下无监控,冷笑一声回去了。
气温在沉闷的房子里是难以降下来的,秦策又打开了小却很能干的小电扇,整理起他的行李箱。
他的行李箱里基本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全都是衣服和鞋子以及几本行测与申论的书籍。
衣服和鞋子是穿过的,旧的。
书籍都是一页没翻过的,新的。
衣服用衣架挂起来放到衣柜里,鞋子放到鞋架上,摆在几双粉色、红色、黑色的高跟鞋边。
秦策在鞋架前对着高跟鞋看了一会儿,十年不穿的高跟鞋早就陈旧了,甚至有些出现了裂痕。他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保养皮鞋的鞋油和蜡,一边擦去高跟鞋上的灰尘,一边涂上鞋油和蜡,做完了又将高跟鞋摆回鞋架。
“叮咚——叮咚——”
是门铃的声响。
秦策捋了一把短,走了几步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警察被人挤开,出现的是对门的大妈。大妈嘴脸蛮横,还拉着同样一脸阴恻恻的大叔,说:“就是他!刚才拿了把电锯,要杀我啊!还好我跑得快!我老公也看见了!是不是?”
大叔点头:“就是他!我就在一旁看见了!他连我也要杀!拿着电锯也要杀我!”
一番凄惨激烈的陈词后,两位警察听得直皱眉,中年警察看向秦策,问道:“这是事实吗?你刚才拿了电锯要杀他们?”
怎么说呢……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离谱了,可信度极低。
秦策直接将门打开,“没有,她占用走廊和我起了冲突,污蔑我,而他作伪证。两位可以进来搜查一下我家有没有电锯。”
他确保两位警察不会搜查。
当然,搜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去搜!”
“去搜!”
大妈叫嚣道,恨不得就往里面冲。
秦策伸出一条腿挡在大门前,阻挡了大妈的动作,老神在在道:“警察可以搜查,你们不可以。”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