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儿,有没有受伤啊?”
姜瑜葭的泪水终于绷不住掉了下来,一头扎进大夫人的怀里哽咽道:
“母亲,女儿昨夜在祠堂罚跪,好饿好冷又好累,还要抄写《女戒》,女儿也不知自己何时挺不住睡了过去,一早父亲来见女儿倒在地上,便了怒,要打死女儿。呜呜呜……母亲,您再来晚一些女儿怕是就见不到娘亲了……”
说到此,姜瑜葭方想起刚刚红玉替自己挨了父亲的一棍子,抬眼望去,红玉正垂站在一旁,便不再理会,继续哭着委屈。
大夫人心疼不已,拿着帕子替姜瑜葭抹着眼泪。
“乖葭儿,不哭不哭啊,女儿放心,有母亲护着你呢,葭儿不怕,这府里无人敢欺你,哪怕是侯爷和老夫人,也要忌惮一二的。”
大夫人想到刚刚姜誉的吩咐,要她们一块去老夫人那请安?
可平时侯爷早上可都是不会去的,眼看着就要到卯时了,侯爷这个时辰大多都已经去上朝了。即便是不用上朝时也定是歇息在哪个姨娘房里,怎会这么早去给老夫人请安?
而且,这个时辰,老夫人是否收拾妥当都未可知。
眼见着侯爷越走越远,大夫人来不及多想,对着姜瑜葭劝道:
“葭儿别哭了,你父亲要我们一同去老夫人那,定是有什么事要商议,快随母亲去吧,莫再惹了你父亲不快。”
姜瑜葭委屈地擦着眼泪点点头:“是,女儿听母亲的话。”
“乖。”
大夫人爱怜地帮姜瑜葭理了理略微凌乱的髻,本想让丫鬟帮着重新梳理一下,又改了主意,道:
“就这样走吧。”
说罢,就和姜瑜葭互相挽着去了松鹤院。
松鹤院里,大夫人本来以为还未起身的老夫人,已经坐在了正堂的主位上,姜誉沉着脸坐于下。
大夫人和姜瑜葭上前依次向老夫人和侯爷行礼。
待大夫人坐下,老夫人便问道:
“葭儿,你可知晓自己昨日错在哪里?”
姜瑜葭一愣,本想随着母亲坐过去,却被老夫人的问话惊得立在了原地。
姜瑜葭心下忐忑,未料此次祖母和父亲竟都如此苛刻,心中便又多了几分委屈。
只是老夫人问话,姜瑜葭不敢不答,于是开口说道:
“孙女知错。孙女不该当街口出妄言,给侯府惹祸。”
老夫人并未接话,只低头拨弄那串紫檀木佛珠。
安远侯依旧怒意不减也不作声,可大夫人却见不得女儿受此委屈,刚想开口辩解一二,便被老夫人凌厉的眼神骇得吞了回去。
老夫人目光又转向姜瑜葭,缓缓开口:
“此只一错。当街妄言自是不妥,可你的那些胡话不仅不能当街对着将军府小姐说,也不能对着旁人说,哪怕在自己的府里也需谨言慎行。”
“此外,你还当街极力否认了姜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