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到底。”
廉培只好妥协,“年纪一大把,脾气没一点儿收敛。我想办法去跟他们说,但是!”
见温恒两眼冒星光,又着重强调:“我不能保证他们会答应。你也知道,我们研究所很民主的。”
温恒道:“只要你耐心地说明,他们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说完正事,温恒心情非常好,顺便问了下:“陈万找到没有?”
廉培道:“昨天晚上就已经被叫去问话了。”
温恒现廉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神情、眼神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廉培见温恒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开口打破了尴尬:“你先准备好所有的资料,越详尽越好。一是让大家看到专业上的陈述,二是大家看到你的诚意。”
“等着吧,这次我要全方位地讲述一遍,让大家对我的土壤刮目相看。”
温恒说完,得意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忙碌去了。
温恒一走,廉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你现在在哪儿?”
对方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说!”
入夜的海南是有一层清透的凉气,廉培一身热汗,脚步匆忙,眉头紧锁。
穿过热闹的小吃街,来到巷子的尽头,上了楼。推开一扇破旧的房门,里面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陈远。
廉培不认识陈远,本来想问两句话,陈远却很排斥地绕开廉培,匆匆离开了。廉培看了一眼门后,蒙着厚厚灰尘的房子,叹息一声,走了进去。
积灰的地板上有几串脚印,但没有多余的痕迹。仿佛有人进来,却没有多余的举动。
他往里屋走去,终于在推开一扇小门后,看到了暗淡房间里有个人影,站在窗户前,吹着冷风。
“终于找到你了!”
廉培的声音冷而生硬。
那人转过身来,幽暗的光线,让廉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和破碎感,
“我好像做错了。”
幽暗的光线下,江跃的声音也变得沉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