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温涵生在富贵之家就是特别满足幸福的?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他都是一个人在这个房间,孤零零地画向日葵!
真可恶!他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忽略他?
真可气!对这样不负责的父母,他竟然只能不争不吵,安安静静,乖宝宝状一个人活的安好。
可是她心疼!
苏仝才不管这种推测是真实可信,还是她一个人的脑补想象。反正她看他一人在阳光里无声无息又认真传神地涂鸦时,她就觉得胸腔里泛起阵阵酸涩与甜蜜公在的复杂感:从今天起,他就是她的温涵了。他们不心疼,她得心疼!
“或者你想吃什么口味儿的?告诉我,我给你买了送来。”
苏仝倚在温涵肩头,推销员似的提议:“那家铺子有很多品种的糕点,我以往买过栗子糕、鲜奶糕、还有杏汁年糕、官燕冻年糕、椰汁红枣糕。去年又出了核桃糕和崧子糕。不过我没尝,不知道好不好吃。他们家的招牌点心是鱼翅萝卜糕。还有一种锦鲤年糕。橙色,红彤彤的,特别喜庆,就是咬起来不松软。香、硬、有嚼劲儿。我姐说它的味道像东北冰雪天长起来的大姑娘。”
温涵听得仔细,待她说完,用写:“你喜欢哪一种?”
“椰汁的。”
苏仝毫不犹豫的回答,“椰汁的白嫩嫩,俏生生。长相味道都最讨人。”
温涵笑了笑,在纸上落:“那就椰汁吧。可以尝吃以后,给你偷师。”
苏仝瞥了他一眼,满脸质疑:你当你是食神啊?吃一次就知道馅儿是怎么做的,人家又是如何勾兑淀粉比例的?
温涵当没看见,无视她,继续写:“等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
苏仝想了想,点点头。严肃面色:“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解决一个问题。”
温涵疑惑看她。
“我需要思考一下,如何对我爸爸妈妈讲我们俩的事。”
苏仝握着拳,抿嘴点着下巴,大脑不断飞转的样子:“温涵,你得清楚一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我的爱人得到我家人的承认。但是,好像目前这个事比较棘手。”
我家爸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好我的后半生幸福会寄托咋你身上的。都不用多猜,他们听到这话,第一反应肯定是跳脚反对。
“可以缓一阵子告诉他们也不迟。”
温涵在纸面上提议。
苏仝摇摇头否决他:“那我就还是得被我老妈和老姐赶着去相亲。温涵同志,你要多宽的容忍度才肯放心我去相亲,并且保证我对要面见相亲对象只看人,不动心?或者只动心,不动手?连我自己都没把握行吗?”
温涵抬起一只手,捏住苏仝鼻子往上提了提,似乎是在惩罚刚才苏仝的言不由心,以及对他这个刚上任正牌男友的不“忠贞”
!
“别闹,我在说正事。”
苏仝拍掉他爪子,继续思考者状,“不过你的话也有点道理。前几天你才告诉他们,你是我普通朋友。现在就说是男朋友,我妈他们一定不相信。我得想一个比较非正常的途径,一点一点透露给他们。这样才不至于太突兀,省的吓着两位老人家。”
苏仝自顾自的说完就闭上嘴巴,站起身在病床边无意识的绕起圈子。等她绕得病房门口要进来输液打针的护士眼晕,不满地告诫她:“你是陪床家属吗?晃悠什么呢?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休息?”
时,苏仝才顿住脚步。耸眉搭眼地看她给温涵手背扎针。然后在护士转身时,幼稚无比地对着温涵做了个鬼脸。
“既然他们说我是陪床家属,那我就真陪床一回吧。你要是觉得一个人躺着无聊,就听我给你说说话,要是打针困了,就眯眼睡会儿。我给你看着。”
苏仝给温涵掖了掖被角,像小时候她妈妈照顾她一样,摸摸温涵额头,轻声说道。
温涵瞪大眼睛看了她片刻,才笑眯眯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听苏仝讲起她上大学时生的一些闻。身为教师,他对学校里各种闻感触都算不得奇,不过因为讲的人是她,他才听得格外津津有味。
等温涵上午两瓶点滴输完,苏仝解放出来。看了看时间,拿起自己的手包:“今天下午善善出院,我去看看她。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想我就给我短信。”
温涵点点头:很满意她把曾经告诉他的“有事给我短信”
变成了“想我给我短信”
。
因为,苏仝刚下楼,就接到温涵的信息。
第一条就是肉麻兮兮又拐弯抹角的一句:“我给你短信了。”
潜台词是:“仝仝,我想你了。”
苏仝失笑地瞧了眼屏幕,回他:“我看到了。”
“那你要回来吗?”
温涵紧接着一条消息过来。让苏仝直接就挑起了眉毛:呦呵,温老师进步不小嘛。今天听故事学的东西还能现学现卖?居然懂的了撒娇,还是对她的?她以往怎么没现他有这属性?果然是因为身份变了,所以行为也变了吗?
“哎呀,你刚才什么,我没看到。”
苏仝窃笑着打出一排字出。暗自揣摩自己估计就是传说中死不认账的典范:明明是你告诉人家想你可以短信的,结果了,你又装没收到了。
温涵特无奈,了串“……”
就终结了这个话题,然后他很敏锐的问她:“你是不是想找善善商量,你怎么我们关系告诉你家里人的事?”
“是。在这种问题上,她比我有主意。让她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