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伦敦的冬天很快过去,外面的枝桠吐着嫩芽,春天已经悄然到来。
阿加莎到贝克街已经将近三个月,她原本是打算在贝克街安顿好之后,四处寻找机会,找一份工作的。
她物色了好几个诊所,也了解目前在伦敦有名的心理医生的情况,她想去当一名心理医生的助手。
华生得知阿加莎的想法,表示很支持,可惜他自从去阿富汗战争回来之后,一度自我放纵,没能在从医的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也没什么人脉,否则还能帮上阿加莎解决目前的困境。
阿加莎对此也没有表现出很着急的模样,因为华生和莫斯坦小姐的婚期订在秋天,在婚礼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要忙开设诊所的事情。所以她这段时间都充当福尔摩斯的临时助手,帮他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当然,她也会对委托人的一些案件发表看法。
她在私下相处的时候,偶尔被福尔摩斯气到,气鼓鼓的模样,令华生觉得她很可爱,有时被她可爱到,甚至会想笑。然而,又莫名地对她生出几分同情,觉得自己不该笑。
譬如说今天早上,阿加莎在厨房里准备食物,不小心切到手。
她惊呼一声,在公寓的两个男人连忙跑进去,看她的伤口。
伤口是有点深的,但不算严重。
就在华生准备拿出碘伏棒为她消毒包扎伤口的时候,福尔摩斯却制止了他。
福尔摩斯捧着女孩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这点伤没什么了不起,不会死人,然后他开始跟阿加莎说各种武器各种攻击会造成的各种伤口是怎样的,然后还分析不同的角度和武器造成的出血到底是溅出来还是喷出来……
阿加莎一开始没坑声,后来忍无可忍,将手抽出来,跟福尔摩斯说:“夏洛克,一旦我抛弃了你,你会孤独终老。”
福尔摩斯表现得有些无辜:“你看上去很疼,我只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
阿加莎默默地将受伤的手指转向华生的方向,“我的伤口不会死人,但是你很可能要气死人,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你气到吐血。”
华生帮阿加莎包扎完伤口,她也不想在公寓呆了,刚好福尔摩斯收到
()一笔委托金,阿加莎带着委托金去银行了。
想起阿加莎出门前还气鼓鼓的模样,华生就忍不住跟福尔摩斯说:“你不想她今天在公寓里待着,可以直接说。阿加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必这样气她?”
福尔摩斯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今天上午确实不想她在公寓里待着,但我当时跟她说那些话,只是想安慰她。你没见她脸色煞白,看着手指的伤口仿佛要昏倒了吗?”
华生:“……”
谁会觉得那是安慰呢?
天才和白痴往往只是一线之差。福尔摩斯在一些事情上表现得甚至不如白痴。
可福尔摩斯经常就是这样的,他有他的逻辑,不管别人怎么跟他说,他也不会有所改进。
华生有些无奈,随即被福尔摩斯刚才提到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你为什么不想阿加莎上午待在公寓?”
说起这个,福尔摩斯就撇了撇嘴,表现得有些孩子气。
能让福尔摩斯表现得如此孩子气的人和事,有且只有一件。
华生顿时了然,“麦考夫要来?”
福尔摩斯瓮声瓮气地“嗯”
了一声,飞快地说道:“烦死麦考夫,每次来都要阿加莎帮他煮茶,还啰哩啰嗦问许多事情。阿加莎又好说话,只要麦考夫在,都陪他聊天。麦考夫现在来得越来越勤,待得越来越久,上次麦考夫来还跟阿加莎聊了一个小时,我真担心麦考夫要留下来吃午饭。”
华生哭笑不得,“他们投缘是好事啊。”
福尔摩斯可不这么觉得,他正要说话,忽然有人敲门,只好转身去开门。
一开门发现来的是麦考夫的秘书。
秘书很年轻,穿着得体的西装,他见了福尔摩斯,礼貌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老板在来贝克街的路上发生了一些意外,恐怕不能来了。我来跟您说一声。”
福尔摩斯一听麦考夫不来,露出两排白牙,“好的。”
就在他打算关门的时候,忽然又好奇地问了一句,“据我所知,除非发生重大的事情,不然麦考夫不会轻易改变行程。他在路上到底遇见了什么倒霉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秘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平板的声音说道:“麦考夫先生在路上遇见有人抢劫银行,挟持了人质。”
还不等福尔摩斯说话,秘书又说:“福尔摩斯先生,您的未婚妻也在现场。”
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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