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里一下红领巾是怎么系的,动作略显粗暴地将手里的领带打了个结,“我虽然不缺乏追求者,但埃斯科特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的未婚夫。”
言下之意,是她从未跟异性这么接近,更别说是系领带这样暧昧又亲密的行为。
但福尔摩斯此刻的情商为零,他听不出阿加莎话里的意思,只觉得阿加莎想勒死他,蹙眉说道:“温柔一点。”
温柔他个头。
阿加莎松开手,有些不悦地说道:“已经很温柔了。如果我粗暴一点,你应该已经被勒死了。”
福尔摩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她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
他开始思考阿加莎打算什么时候遗弃他这个问题。
阿加莎松开手之后,就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
她的心跳有点失控,不知是因为福尔摩斯惹她生气导致,还是因为懂事后从未为他人做过这种亲密的举动而产生的局促导致。
福尔摩斯整理好仪容,将挂在门口衣帽架上的大衣穿好,看向吧台前的女孩。
福尔摩斯向她伸手,“麦考夫的马车应该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该走了。”
阿加莎愣住,“麦考夫的马车?”
“对。”
福尔摩斯向她眨眼,笑着说:“第一次陪未婚妻出席宴会,怎能没有马车?你出门后,我就让侦探小分队送信给麦考夫,借他的马车用几l天。”
身为政府高级官员的麦考夫·福尔摩
斯(),在家里养了好几l辆马车。福尔摩斯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Θ()Θ[(),让他派人送了一辆四轮马车来。
阿加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点不太懂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现在我表现得对你多痴迷,以后你遗弃我的时候,心里就有多痛快。我表现得那样情深不移,你却还是潇洒离去,会显得我是个失败者。”
阿加莎顿时汗颜,倒也不用这么入戏。
福尔摩斯伸出的大手并未收回去,催促道:“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阿加莎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两人刚要出门,原本在房间里的华生出来,给了阿加莎一小瓶药,“夏洛克今天午餐没吃,晚上喝酒或许会胃疼。”
阿加莎:“……”
这个福尔摩斯跟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就算了,怎么跟书里也不一样。
虽然厉害,武力值也高,却莫名其妙得了个胃病,让人感觉他像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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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到楼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马车前,见到福尔摩斯和阿加莎出来,微微欠身。
“福尔摩斯先生,杜兰小姐,晚上好。”
福尔摩斯颔首,笑道:“威克汉姆,这几l日劳烦你了。”
维克哈姆忙不迭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言重了,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高大的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福尔摩斯双眼含笑看向阿加莎,将她扶上马车。
马车的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宽敞的空间好像也变得逼仄。
明天就是平安夜,天使之泪的拍卖会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阿加莎撩起马车的窗帘,外面是灰蒙蒙的街道。
伦敦的天气真的反复无常,白天艳阳高照,到了傍晚,就变得灰蒙蒙的,夹杂着细雨。
阿加莎想起霍纳太太和她的几l个孩子,问福尔摩斯,“如果约翰·霍纳的失踪跟莫卡伯爵夫人有关系,今晚我们能让莫卡伯爵夫人将实情告诉我们吗?”
福尔摩斯反问:“你对莫卡伯爵夫人的了解有多少?”
阿加莎回答:“没多少,只知道她出嫁前深得父兄宠爱,嫁给莫卡伯爵之后,夫妻感情和睦。除了兄长送给她的天使之泪惹来一些事端之外,她的生活其实很平静。米尔沃顿先生熟知伦敦上流社会的各种秘密,可我从未听他说过关于莫卡伯爵夫人有什么秘密。”
停了下,她又说道:“大概也不是莫卡伯爵夫人本身没什么秘密,如果米尔沃顿先生即使知道她的秘密却没有敲诈勒索,那或许是觉得莫卡伯爵夫人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得逞。”
福尔摩斯闻言,不由得侧目看向她,语气有些玩味儿,“这世上也有米尔沃顿不能得逞的事情?”
阿加莎抿了抿红唇,“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敲诈你的委托人,难道得逞了吗?”
非但没得逞,还落得个被枪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