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气都喘不匀,小手很快将秦瑨的官袍撕扯的凌乱不堪……
楼船外的甲板上,徐德海兀自守在门口。
夜风呼啸而过,他遽然听到了一些异响,时有时无,并不真切。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便没在意,谁知随着一声难耐冗长的娇吟后,那动静再没了压制,越来越大……
徐德海霎时瞪圆了眼。
他是御前服侍的老人,自然明白这种声音的来源。
这艘楼船上,除了他和在下仓登船的宫人,就剩陛下和宣平侯两人了。
这动静是谁发出的,不言而喻……
恍惚间,徐德海不禁回想起昔日的光景。
自陇右回来后,陛下和宣平侯就变得关系匪浅,经常外出私会,黏黏糊糊他亦是司空见惯。
刚才陛下只说,君臣要去太液池下棋,而今却下到了床榻上。
徐德海万万没想到,陛下和宣平侯已到了这种程度,竟悖了君臣纲常……
楼船幽幽行驶在太液池上,漫无目的地摇曳。
一场□□堪堪收尾时,姬瑶疲惫不堪的躺着,身下锦褥早已湿了大片。
秦瑨替她擦拭好,复又躺回描金榻上,将姬瑶揽进怀里,亲了亲她沾满薄汗的额头。
姬瑶瘪着嘴,娇声嗔怨道:“你都弄疼朕了……”
“是陛下先勾臣的。”
秦瑨侧眸凝她,眉眼间的情浓还未完全散去。
姬瑶哼了一声,折身坐起,把珍珠篼衣褪下,扔在繁花萦绕的地毯上。
“这衣裳朕再也不穿了。”
听到她嫌怨的声音,秦瑨似笑非笑,眼神落在她心前,那二两肉上坠满了他留下来的殷红斑痕。
秦瑨眼神微黯,将姬瑶拉回身边,揉捏了几下,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翻身下压,目光隐隐流露出危险的侵略意味。
想到刚才的光景,姬瑶有些怕了,朱唇无助地颤了颤:“瑨郎……朕累了……”
“只是躺着,累什么。”
秦瑨欲念浓烈,俯身堵住姬瑶想要求饶的嘴。
往日都是姬瑶拉他坠入情潮之海,这次,换他来。
既然情感克制不住,那不如就放纵它恣肆生长,物极则衰,终有一天会萎靡消亡……
于此同时,宫宴迎来最热烈的时刻。
场上十二驾琵琶齐奏,鼙鼓浑厚,气势磅礴的曲乐震撼人心。
舞妓细纱蒙面,扭动腰肢跳起胡舞,引得风雅官员兴极至顶,纷纷跃下长案,与其共舞踏歌。
今日是上元节,没有宵禁,百官亦没有禁忌,皆可放心玩乐。
然而江言坐在案前,只觉这场景异常聒噪,眼神一直落在对面空缺的长案前。
等了这么久,都不见秦瑨回来。
再看看正首空无一人的宝座,他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遂起身叫走了卓骁。
两人来到大殿外,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江言问:“陛下这几日可曾出宫?”
卓骁摇摇头,“没有。”
“事关江山社稷,绝对不可放松警惕。”
眼瞧江言疾言厉色,卓骁愈发摸不到头脑:“太傅,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言斟酌万千,方才依吐口:“你行走御前,朝中局势自然知道,我怀疑秦瑨有惑主的想法。你须严格控住陛下的动向,若她出宫与秦瑨私会,一定要上报与我。”
听到这通话,卓骁面露惊诧。
朝中局势他当然知晓,宣平侯和陛下一改常态,关系缓和了太多,自然会引来别人的猜忌,短短数月已经传出了不少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