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王后娘娘所赐?”
焦肖义表情开心。
“当然。”
浣凝玉微笑。待婢nv离开,她假借着关心问:“焦大人,瞧您这两天常看着园子叹气,怎么,开始想家了?”
“是有一点。”
焦肖义一瞧她面前。“怎么只备了一副碗筷?来人——”
“不用不用。”
浣凝玉光赶忙推辞。“这是王后娘娘特别为焦大人送来,您自己吃就行了。”
焦肖义不由分说,还是请人送来另一副碗筷。
浣凝玉暗笑,正好合了她心愿。
“看着这些细点,我想,王后娘娘她肯定很思念兰西蜀国——”
焦肖义停下筷子。“你听见什么传闻了?”
浣凝玉假意轻轻一叹,状似怜惜道:“问起g0ng中人,谁人不知,王后娘娘每到傍晚,定会独上鼓楼眺望。我听守卫的人说,王后娘娘掉了不少眼泪。”
肯定是了!胡鸣心里浮现灵儿明灿的眼眸。他娇弱的小公主啊,肯定也想早点远离这粗莽无文的狼都,回到一心所系的故乡。
只是,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见焦肖义双目闪烁,浣凝玉知道,他上钩了。
“其实,我有一个主意。”
焦肖义谨慎地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膏药?
浣凝玉继续说道,“每隔两、三日,娘娘总会带着几名g0ngnv,造访g0ng外的查府。若焦大人有心要救娘娘,那是个很好的机会。”
“怎么救?”
他略高了嗓音。
“小nv子不才刚好想了个计策——”
浣凝玉靠到他耳边,说出苦思已久的李代桃僵之计。
“这么做,你有什么益处?”
他怀疑地看着她。“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心疼王后娘娘,想给她一个机会脱离苦海——”
怎么可能?浣凝玉撇唇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王后那位置,本该是我的。”
焦肖义挑眉,“原来你要的,是你们王上?”
不过焦肖义也懒得管她的闲事,只要有机会,给他创造了个大好的情势就行,其余的他根本不在乎。
焦肖义微微一笑,在她耳边密谋着将计划更完善了一些。
三日后,李灵儿真的就跟浣凝玉说的一样,只带着两名g0ngnv、四名轿夫,轻车简从地来到离g0ng不远的查府。
这座府邸是夜枭为灵儿的姥姥姥爷修建的,夜枭心疼李灵儿太过思念二老,半月之前便将她的姥姥姥爷接了过来。
以往李灵儿出g0ng,总是平平顺顺,从没出过问题,但今日,轿子一离开g0ng门,几名黑衣人立刻从暗处现身。
六枝剧毒吹箭,不费吹灰之力地了结了随行g0ngnv还有四名轿夫的x命。焦肖义所率领的黑衣人巧妙接下堪堪跌落的软轿,没让坐在轿里的灵儿察觉出半点异样。
参与其中的浣凝玉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能除掉李灵儿这眼中钉、r0u中刺,就算要她下地狱,她也会欣然接受。
何况区区几条人命?
一见情况已定,她出声喊:“王后娘娘。”
“怎么了?”
坐在轿里的灵儿不知情况的回声。
“您要不要瞧瞧前头——”
李灵儿不疑有他地掀开轿帘,就在同时,一方沾着迷药的帕子覆上她口鼻,一阵呛鼻气味涌上,她陡然昏了过去。
很好,一切都如计划的那样,浣凝玉重新拉上掩嘴的黑布,示意把人扛走,留下满地的si尸,还有一座空荡荡的软轿。
王后娘娘遭劫一事,很快传遍上城。尤其是夜枭,乍听此讯,他简直要疯了。
他丢开手中金刀,发狂似地奔出c练场。一到空轿子停放处,他大口大口喘气,离g0ng这么近,不过盏茶的距离,尤其是横躺一地的六具尸t,他震惊地想,谁狠心下的毒手?
而他挚ai的妻子——他的灵儿——如今又在何方?
“王上。”
守在出事处的查大人跪地请罪。“卑职罪该万si,竟让王后娘娘发生这等事——恳请王上严加处置卑职。”
“你起来,”
夜枭哑声说道,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论罪行处,而是把我的灵儿给找回来。“把事情先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