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稍稍收敛,收回抵在栏杆上的手,跟着她走向阳台“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你要我说什么”
鹿溪头也不回“你做个工具人就好了。”
薄光年尾音性感地上挑“嗯”
鹿溪被他搞得语无伦次“就是,生崽的时候上床,不生的时候,牵着我的手,然后闭嘴就好了。”
薄光年迈动长腿上前半步,牵住她的手。
然后声音低低地,问“现在要生吗”
鹿溪不情不愿地,也牵住他“现在闭嘴。”
薄光年平静“好的,老婆。”
宅子后头的园子,比鹿溪想象中还要大一些。
两人边聊天边逛,度一下就减下来了。
走到宅子尽头,鹿溪在爬满青绿色藤蔓的秋千架上坐下来,晃晃悠悠“不知道知知他们在做什么。”
薄光年停在她身旁,长身玉立,一只手撑着秋千绳,另一只手飞快回信息。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心二用,问“怎么”
鹿溪捧住脸“不知道她跟时域怎么样了,好久没见过小孩子谈恋爱了,时域真有活力,希望他们尽快结婚。”
薄光年收起手机,随意地揣进裤子口袋。
想了想,他说“回国之后,我们可以去参加苏怀的音乐会。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在场内偶遇阮知知。”
鹿溪睁圆眼“她跟苏怀真的有过什么事儿”
薄光年摇头“真的没有。但阮知知喜欢苏怀,喜欢过很长一段时间。”
鹿溪“嗯”
她悄悄伸长耳朵,一副“洗耳恭听,你快讲快讲”
的表情。
这些事情,就算薄光年现在不说,未来苏怀大概率也会自己告诉她。
这样的话,由谁来口述,差别并不是很大。
前因后果迅在脑海中转了一圈,薄光年迈动长腿,在她身旁坐下“你知道吧,苏家从政的,所以从小到大,父母对他特别严格。方方面面都是,包括钢琴。”
鹿溪有所耳闻,点头“知道。”
“他十七八岁时弹钢琴就很有名气了,拿奖之后,人人叫他大师。”
薄光年徐徐道,“那时候起,一些世家就动了心思,想联姻,想见他,但都被他父母以苏怀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这是明面儿上的理由,但事实上,真正的原因是,阮家的父母邀请他去给小女儿做家庭教师,他答应了。答应这件事之后,苏怀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应付别的世家。”
鹿溪忍不住“阮家小女儿是阮知知,所以这是一段师生恋”
“倒也算不上。虽然不知真假,但苏怀一直跟我说,他从没喜欢过阮知知。”
薄光年语气平静,“阮家爷爷跟苏家爷爷是战场上卖命的交情,苏怀家对这家人客气,也不奇怪。但苏怀本人很抵触,他不想当这个老师,最后是被父母押着送进阮家的。”
所以一开始,他打算逃跑。
结果才爬上窗台,就被阮知知撞见。
她比他小很多岁,那时不过十岁出头,穿着泡泡袖的白色花苞裙,梳着柔顺的双马尾,站在窗台下,仰头一脸茫然地问“你是我的钢琴老师吗你要跳楼吗”
被迫上任的钢琴天才,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夏日午后,人生第一次,遇见唇红齿白的阮家小女儿。
鹿溪感慨“听起来挺好啊,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