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乔内尔从皮包中拿出了一张纸,“我認為那几架航班很可疑,所以我去追查了。”
“你是自己做的嗎?”
格伦达漫不经心地问道,言下之意就是你有没有擅自动用组织的资源。
“是的,我用了今天一天時間,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所蹤,但是其中一些人我仍然追查到了,他們在卡塔琳酒店……”
“停下,喬內尔,這只是你的怀疑,在產生明显的威胁之前,我們不能隨意行動。”
“但是,長官,我們完全可以現在去抓捕他們!”
“這是巴達維亞,不是倫敦。”
一脸平静的格伦达缓缓站了起来,“即使在倫敦,也應該由五处來對付他們。”
五处对内反间諜,六处对外进行情报活动,二者的职能并不相同。
尽管乔内尔据理力争,然而格伦达却仍然拒绝前去调查卡塔琳酒店。
最后,他也只是同意提高目标藏身处的安保等级,而不加派力量。
撤换现有的侍者和厨师;所有食物必须每天去随机地点采购;别墅的饮水每六个小时都要抽检一次;柴国义本人必须搬去一楼东北角的小房间居住。
这就是全部了,身心俱疲的乔内尔沮丧地走出了B站点的小楼。
望着卡塔琳酒店的方向,他凝视了许久,甚至一度想自己一个人去调查,但最后还是作罢了——长官一点也不重视,那自己何必那么拼命?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五个多小时后,当月上树梢头之时,一切都已经到了来不及挽回的地步?
塔迪奥军营西南方向,五个身影已经悄悄靠近了铁丝网栅栏。
军营的外边就是马路人行道,穿过路旁的一排树之后有一道壕沟,大约半米深、一米宽,里面落满了腐烂的枯叶。
然而在枯叶下面却每隔几米就布置有一个捕兽夹?幸好早有准备,否则要是踩到这玩意可就倒血霉了。
不过军纪涣散的荷印军对此一点儿也不上心,捕兽夹都锈迹斑斑,其中有一些已经被猫猫狗狗触过了,然而也没有人将之复位或者换新。
王铭法和李建功二人拿着尖嘴钳子,一下一下地剪着,最后在铁丝网栅栏上开出了一个比较宽敞的洞,几人随即钻了进来。
远处的哨塔上,执勤的士兵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连探照灯都懒得去转动。
根据已知的情报,军械库在塔迪奥军营的西边,于是五人便悄然摸了过去。
此刻是午夜零点左右,整片营区却并不安静,远处不断传来营房中的叽里呱啦,那是荷印军士兵们在打牌和聊天,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女人的嬉笑声?
日复一日的闲暇日子让荷印军丢光了警惕心——只有明哨,没有暗哨,更不要说流动哨了,一路大约六十米的距离可谓畅通无阻。
军械库门口的三名士兵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其中两人把步枪搁在一旁,坐在地上倚靠着木箱子打瞌睡,只有一名新兵老老实实的扛着步枪站岗。
殊不知,三把弩已经在暗中瞄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