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窦清砚服侍着姜聊起身。
外头有太监向内殿禀报道:“禀陛下,绮罗小筑那边儿传话来说孕中犯懒,今日就不过去了。”
“今日要一块儿陪着母后逛园子,”
姜聊张开双臂等着窦清砚为他更衣,“你孕中辛苦,若不想去就也在寝殿歇着吧。”
“臣妾从未来过这儿,去散散步也好。”
窦清砚不敢拂了太后的意。
二人这一对比,姜聊道:“还是你懂事。”
“…明禧夫人毕竟有着五六个月的身孕,身子重,况且这夏日里本就容易倦怠些,陛下还是要多体谅她一些。臣妾这都没显怀呢,自是不一样些。”
窦清砚狠狠扯了一把姜聊的袖子。
“我也不去了。”
见窦清砚与他闹了脾气,姜聊再不敢多说什么,就由着她留在寝殿了。
“是朕的错,朕的错…那阿砚今日就好生在寝殿歇息。”
随后在她唇畔落下一吻,“阿砚生起气来,都如此好看。”
姜聊离开之前,还在寝殿门前嘱咐茯苓要好好照顾她。
“说是陪哀家游园,却只有澈嫔来了。”
“陛下万安。”
郑沛向姜聊请安。
魏云簪也没去,她怕太后。
“明禧夫人和宣妃怀着身子,起不来也是常有的事。这魏选侍是怎么回事儿啊?”
郑颐其实巴不得她们都不去。
何安赶忙回道:“回太后,魏选侍昨儿个夜里似是被虫咬了,身上过敏,这才没来。”
“哦?那便将魏选侍挪去谧磬小筑,免得过了病气给别人。”
那是整个泠水行宫最偏僻的一处院落。
“这应是不传染人的吧…?”
姜聊刚说完,便收到郑颐一记不容反驳的目光。
“澈嫔孝心可嘉。今日就好好陪着哀家和皇帝游园散心,一家人不必拘着。”
郑颐将郑沛的手与姜聊的手牵在一块儿,自己则走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