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人。
林砚问:“你们住的怎么样?”
段辞:“还行,就有点不算太习惯,主要有摄像头。”
像他们这种出生的人,都很在意隐私,在摄像头下总觉得别扭。
林砚:“遮住就拍不到了。”
谢无宴靠在最里面的床上,他已经洗过澡了,那股水汽越发显得他黑发黑眸,他手里拿着一本原版手稿,正在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这会儿看见林砚进来,男人放下手稿,看着他进去浴室。
这时候谢无宴再去看手里的书,那些原本他年少时期就熟读于心的文字忽地变成了鬼画符。
看不下去。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哗哗水声,谢无宴闭上了眼睛,段辞就站在那儿,陆
羁没动,他把迷彩服的拉链拉了上去。
谢无宴突然想到,这浴室在这之前是他用过的。
很快,水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电吹风的声音,林砚洗完澡出来了。
他头发吹了个半干,沾了水,比平时更长,睡衣比他手里提着的卫衣轻薄很多,青年裸露出来的脖颈过于细嫩,好像随便一摸就会落下绯红的印记,刚洗过脸的眼尾有一抹洇红。
他就是真的来借个浴室。
林砚很自然地和他们打招呼:“我走了,你们也早点睡啊,陆哥,段哥……”
青年断在这里的时候,谢无宴正抬眸看他。
谢无宴在想,林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称呼他。
是全名,还是——
林砚看了他一眼,语气如常地补上了:“谢哥。”
他走了。
谢无宴之前很想听他叫自己“谢哥”
,但现在真正听到了,或许是因为前面还带了两位同样的“哥”
,他反而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很想要一种独特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称呼。
谢无宴现在完全看不下去手里的书,也根本睡不着,这种激烈的情绪对他来说极为陌生。
他一贯是以冷漠闻名的,他会去练格斗,练各种东西,但内心从来不会有什么波动,他像一池被冰封在海面之下的死水,哪怕是见到保姆的尸体幻影,到了后来谢无宴也没有丝毫情绪。
可现在他觉得很焦躁。
一切的起源不过是林砚说了“谢哥”
两个字,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安抚,但实际上,这燃起了另一把火。
林砚走后一会儿,陆羁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其余二人都在林砚之前洗过了。
站在淋浴间里,陆羁拧开了水龙头,他没开热水,冷水从喷头一涌而出,淋湿了他的眉目,压下他体内无缘由的燥热。
就算在冷水澡的冲刷下闭上眼睛,陆羁也无法遏制地想到在半个小时前,林砚就站在他同样的位置。
他们用了同样的沐浴乳。
陆羁倒出节目组提供的沐浴乳在掌心揉搓。
小苍兰的味道随着水流扩散开来,明明是很清雅的味道,但散进心里,却是另一种极端。
他在浴室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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