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在乐什么。
贺子闲:“……”
他们这样喝了不知多久,直到贺子闲晃了晃酒壶,现空了。
他俩面面相觑了一会,谢燃道:“再续点?”
贺子闲其实已经快醉了,还在原地想“续”
是什么意思。尚未反应过来,就见这位“侍卫”
身形一飘,轻车熟路地绕到一顶营帐后头,过了没多久,带回来几坛子酒。
谢燃抛了一坛给贺子闲,又接着自己揭开一坛酒封,笑道:“这么久了,主将都换了几茬,伙夫厨子倒像是没换,酒都还藏在那儿呢。”
贺子闲反应慢了一拍似的,抬头看向他。
“酒不放伙房,藏在最西边的营帐里,还是我爹那时候的习惯。他爱喝酒,我娘随军的时候管着他,公主帐在东面,他就令伙夫把酒藏在西面。”
谢燃说着,仰头灌了口酒,眯起眼睛望着乌黑天际下绵延的群山,又像是在和什么看不到的人对视。
他轻轻重复道:“……都过去这么多年啦。”
贺子闲抱着酒,没喝,也没动,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现自己的手在抖。
“……谢兄。”
良久,贺子闲道:“是我醉了……还是你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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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有没有提过了,古代大部分是白子先下,寓白丁。和现在相反
最近隔日更一段~日更会提前作话通知~
第37章盛极
谢燃提着酒壶与他一碰,竟真就承认了。
他玩笑似的说:“是谢某阴魂不散,借尸还魂。贺兄,快想想我生前你是否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这才死了也要回来找你。”
贺子闲却没有笑,他看着酒瓶,面色红晕,神情却黯然。
“生前……”
贺子闲喃喃道:“你真的死了吗?刚才有一会儿,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其实没死,那是金蝉脱壳的计谋。谢兄,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燃低头笑了笑:“记不清了。但应当死的尚算平静,也没什么太遗憾、放不下的。”
贺子闲捏着酒壶,抬头望着他。贺帅像是醉了,他的眼神晕着朦胧的水光。
贺子闲道:“谢兄,你为什么非要死呢。”
这既像是一个问题,又像是一声叹息。
谢燃无话可说,只好无声地低头笑了会,道:“大半夜聊我的死怪人的……说些别的吧。我记得你最爱清闲,怎么跑到这里来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