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意第一次去秦淮的家里,看到秦淮书桌上放置了很多书并且记了很多笔记,秦淮空闲时间给别的小学生补习,虽然按照他的成绩,别说辅导小学生,哪怕是中学生,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吕意才知道,秦淮和她表哥陈继一样,智商不要太高,别人还在勤勤恳恳认真学习初中课程的话,人家高中的课都差不多已经自学完了。
为了贴补家用,秦淮找到一个正在替孩子找家教老师的家长,毛遂自荐。
那家的家长见他年纪小,持怀疑态度,秦淮也不在意,只和家长说,不若让他试试,如果一个月后,孩子的成绩没有一个大的跨度提升,大可以不用付钱。
家长半信半疑,又见孩子成绩确实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又想起孩子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家教老师,所幸破罐子破摔,死马当作活马医,便答应了秦淮,试用一个月。
一个月后,一次模拟考试后,孩子提升了二十名,家长欣喜若狂,当即付了秦淮一个月的家教费用,又请他继续辅导孩子。
家长又有朋友,提起孩子后,不免又提起孩子的成绩,一来二去,便提到了秦淮,家长之间互相介绍,秦淮的名声便打响了。
每个周末都忙的见不到人,让吕意想找都找不到。
后来居然有一天,在她们居住的小区,居然看到了秦淮,没想到秦淮居然再给她们小区的一个小孩子补习。
吕意想到,前不久她遇到孩子的母亲,逗了几句孩子,两人说了些话,孩子的母亲很高兴,说是请了一个家教,教孩子,别看那人年纪小,但教的很好,孩子也很喜欢他,成绩挤进全班前十。
吕意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家长说的人,就是秦淮。
她还记得秦淮当时忍俊不禁地甩甩试卷,揶揄的目光直看的吕意羞愤欲绝。
秦淮长叹一声,那声叹息停在吕意的耳朵里,都忍不住替他抹了两把泪。
他的学生成绩逐步提高,他的女朋友,一直原地踏步,还有越来越后退的意向。
秦淮决定不能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了,“明明脑袋很灵光……”
吕意点头:“嗯嗯。是的!聪明伶俐。”
“记性还很好……”
“没错,是这样的,过目不忘!”
“反应快……”
“肯定的,身手矫健!还会举一反三!”
“为什么偏偏在学习上,你就开始装糊涂了呢……”
吕意仿佛遭受到了暴击,像一只淋了水的鹌鹑,蔫头耷脑的,闷闷不乐。
她哪是装糊涂,她是真糊涂!
“我是上辈子欠了谁啊,这辈子这么折磨我……”
“是我欠了你。”
秦淮悠悠道,再不能对她散漫以待了,于是接下来,吕意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努力程度堪比当年。
想起那些被秦淮支配的恐惧,吕意有气无力道:“你这样不行……”
吕意手指随着接下来的话,一点一点,“过犹不及……”
转头看他,“欲速则不达明白吗?”
“不明白,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你的寒假会过的非常精彩。”
吕意还挣扎:“可是,你没发现我每天都很困吗?课上无法集中精神听讲,课下再努力,也是事倍功半啊。”
秦淮瞥了她一眼,“诡辩之才。”
吕意装不下去了,任命的做题,上课听老师,下课听秦淮。
秦淮的辅导非常有效,课上没听懂的,课下他一点一点,掰开揉碎的讲,回家又留任务巩固,而且还提前将第二天的知识点深入浅出讲给她听,这么一来,第二天的课上,吕意竟然不用听的很吃力。
如此,基础竟然越打越扎实,成绩很快就跟了上去,跌破一众眼镜。
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毛茸茸的白色领子软软的,围在脖颈,还能充当睡枕,舒服的吕意简直要吭叽出声了。
秦淮低头,右手写字,做笔记,左手在吕意白色的毛绒绒的领子上抚着,像抚摸着猫咪一样。
吕意动了动,嘀咕道:“别乱摸。”
秦淮仿佛没听到,似乎很喜欢毛领上的触感,顺便还摸了摸吕意的脑袋,像哄一只炸毛的猫。
吕意说了几次,秦淮都不为所动,认真做笔记的程度感天动地,她小声道了一声:“日哦。”
谁知道,本来无论吕意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秦淮,听到这句话,却有了反应,修长的手指顿了顿,秦淮收回了手,转而放在自己羽绒服的拉链上,一道声音响起,他面色波澜不惊,慢条斯理的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穿的毛衣,正是吕意送给他的那件。
他把衣服随意扔在桌子上,转头对吕意道:“来日吧。”
吕意面色通红,手忙脚乱拿起桌上的羽绒服,披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肩膀就往袖子里塞,塞过一只,又扭过他的身子,换另外一只,然后把拉链拉上,瞪着他,“光天化日之下,你耍流氓啊。”
秦淮挑了挑眉,“不是你说要日的吗?”
吕意粗声粗气回答:“我胡说八道不行吗?谁让你脱衣服了。”
对于秦淮时不时调戏她这么一下,吕意习惯之余,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这也太会撩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也是陆佳一去了厕所,没在,不然的话,估计会对秦淮的表现叹为观止。
期末考试的时候,吕意踌躇满志的进了考场,出了考场后,如一只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看到秦淮的时候,兴奋的蹦了起来,跳着挂到他的身上,“我觉得我这次发挥的很好,有道大题你很久之前给我讲过类似的题型,我看到题的时候,差点就在考场笑出声!十二分啊,还好我脑子好,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