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君哭喊着。
光头男人被打得鬼哭狼嚎,他歇斯底里地狂吼着,“还愣什么?弄死他们。”
房间中的六七个黑衣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恶狠狠地扑向杨帆。
“坐好不要动。”
杨帆扯过吴诗君的羽绒服,将她的头盖住。
紧接着,他顺手从桌上抄起两个红酒瓶。
“呯——呯——”
酒瓶在黑衣男人的头上相继破碎,破碎的玻璃渣四下飞溅,落在墙上、玻璃茶几上、地上,出哗啦啦的响声。
一场激烈的打斗在包厢中激烈上演。
然而,面对三五个大汉的围攻,杨帆逐渐处于下风。
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众人,一把将沙上的吴诗君拉起,推向大门。
“你先跑,这里有我挡着。”
此时的杨帆已打红了眼,不断飞溅的酒瓶碎片,使他身上血迹斑斑。
“要走一起走。”
吴诗君站在杨帆身后,两手各握一把明晃晃的美工刀。
“还想走,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光头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们,这女学生就赏给你们了,这男的留给我,我要打断他的腿,折断他的胳膊,让他好好认识一下,龙哥到底是谁。”
“谢谢龙哥。”
一群壮汉张狂地笑着,张牙舞爪地扑向杨帆。
危急时刻,只听咣当一声,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
为的正是廖玲,她的身边站着陈川,她们的身后是鱼贯而入的一群壮汉。他们个个手持橡胶棍,身着黑色制服,胳膊上的臂章印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四川大厦,他们都是小七带来的四川大厦的保安。
看到头凌乱的吴诗君和一身血迹的杨帆,廖琳简直要气疯了。
“天杀的敢打我哥?”
她抡起手中的橡胶棍,将最近的一个黑衣男人打翻在地。
“都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是穿黑衣服的,留着光头的一个也不要放过,还有这楼里所有的保安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也不要放过,都给我狠狠地打。”
廖玲咬牙切齿地吼道。
当小七冲到四川大厦,抹着眼泪将情况说给值班经理后,值班经理不敢有丝毫怠慢,根本也来不及等待指示。
他一边通过对讲机简短的向上级说明情况,一边在最短时间内调集了大厦所有可以调集的保安人员……
巡逻的保安、监控室的保安、连轮班休假的保安以及停车场入口值班的保安都接到了命令。
于是,道闸全部竖起开放,四川大厦的所有保安只用了三分钟就齐聚在大厦门前。
随着一声令下,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冲向大上海歌厅。
廖玲的话音刚落,包厢中的橡胶棍便开始上下飞舞,过道里的橡胶棍也在噼里啪啦地作响。
负一层歌厅的保安,连同能看到的上海大厦的保安,都遭到了黑色橡胶棍的“美美的招待”
。
只不过片刻工夫,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躺地哀嚎的黑衣人和被打得一脸懵逼的上海大厦保安。
廖玲真是狠,说不放过就一个也不放过。
上海大厦门口、门厅、过道、停车场,到处都是痛苦的哀嚎声。
许多路人都在远远地围观,甚至还有许多人在大声叫好。
大上海歌厅的恶名早已人尽皆知,大伙从前只是迫于无奈,如今亲眼见到这一幕,都开心不已,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掌声。
当吴诗君和陈川扶着杨帆走出大门时,门口的同学赶紧围了上来。惊喜交加的同学们将杨帆几人紧紧围住,有抽泣,有欢呼。片刻间,连围观的路人也都一同鼓起掌来,大上海门口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你们……你们四川大厦……也太嚣张了吧?”
一个身穿笔挺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浑身战栗地挡在众人面前。虽然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慌得一塌糊涂,却还强装镇定:“你们砸了龙哥和天哥的场子,就算有四川大厦撑腰……你们也走不了,我已经报警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这时,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踱着步从楼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正在大量聚集的上海大厦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