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忙完。”
朝岸宁答。
栖南手机紧紧贴着耳朵,朝岸宁那头应该在走路,有风声,有脚步声,还有朝岸宁的呼吸声。
“哥,你洗过澡了吗?”
“洗过了。”
“躺在床上呢?”
“嗯。”
朝岸宁三句话不离床,栖南转移了话题:“回家了吗?你吃饭了没?”
“在公司就吃了,三叔景叔都睡了,”
朝岸宁说,“我也刚到家,刚回房间。”
那头安静了,栖南手指摩挲着相机,感受着机身上的细细纹路:“行了,早点儿睡觉吧。”
“哥,之前不是说了要补偿我吗?”
杂声没了,只剩下朝岸宁自己的声音,穿透力很强,直接凿在栖南耳朵里。
“你想要怎么补偿?”
电话后来变成了视频,朝岸宁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他对着镜头解开两颗扣子,他的脸离镜头近了一点,每一根睫毛栖南都看得清清楚楚,眨下来的时候扫下来一片阴影。
看着栖南的脸,朝岸宁喉头一紧,哑着声音说:“哥,你电话里补偿我一次吧。”
“……”
栖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早上才回来,昨晚上朝岸宁一想到他要回去,拽着他,俩人半宿没睡。
床单最后都不成样儿了,中间换了一遍新的。
后半夜又弄脏了一次,但他们都太累,也懒得再换,就那么睡的。
栖南确实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这还没真正开始呢,以后他不得被朝岸宁给折腾死?
朝岸宁那边的手机镜头慢慢往下移动:“哥,我想看看你后背上的那片纹身。”
看不见朝岸宁的脸了,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朝岸宁手上动,他能看见栖南的脸,也能看清他脸上的所有表情,是绽开还是锁紧,都那么迷人。
栖南手机没抓稳掉了下去,他手快一把抓住才没掉地上。
“哥?我看不见你了。”
朝岸宁说。
栖南握稳了手机,镜头在他嘴唇跟下巴上转了两圈,然后慢慢绕到身后。
当栖南的手机镜头转到后腰那片纹身上时,就听到了手机里传出来两声压抑之后闷闷的声音。
栖南其实早就现了,朝岸宁好像特别喜欢他后腰上的那片纹身,朝岸宁很喜欢吻那片纹身,也爱咬那些花杆上带刺的花瓣。
还有很多次,朝岸宁腹部的蛇头都贴着那片玫瑰花丛。
栖南对自己身上的纹身很了解,花茎跟每朵花瓣刻在哪个位置上他都知道,也当然知道那个蛇头停在哪里,又蹭着哪里。
他虽然看不见朝岸宁的脸,但能听到那条蛇在呼吸,是张开嘴,露着有毒的牙齿,还是贪婪地往前吐着蛇信子。他都知道。
栖南又一次洗澡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出来后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在工作室里一直打哈欠,中午直接在办公室的沙上睡了一觉,身上就盖了一件外套。
舒承拍完外景回来,听说栖南来了,立马来敲他办公室的门。
栖南一看舒承两眼冒光就知道,舒承是还惦记着他那个相机呢。
果然,舒承跟他刚唠两句,两个眼睛在他办公室里来回寻摸,没找到那个相机,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