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同窗,以及老师们,现在是生怕他有一丁点儿的危险。
陆知礼心中十分满意,他很乐意看到有人主动为自己摆脱嫌疑,像是珍宝,被人捧护着。
陆砚修很少与他深讨,更没想到,一向看在眼边长大的弟弟更藏着这样的心思?
在仕途上,他承认自己的确争夺心不强,只想着能度日就行,要不就期盼着陆淮鹤哪天大发慈悲将他提拔提拔,断不会有陆知礼这样的心思。
“你想官居几品?”
陆砚修问。
陆知礼将眼一眯,野心勃勃:“礼部侍郎的位置我看就很好。”
苏荣海的位置?
陆砚修微微错愕,那可是他的前岳丈!
朝堂之上六部之中,唯有苏荣海的位置最得陆知礼喜欢。更重要的是,其他人的势力根深蒂固,只有他最好攻克。
陆砚修静默了会问:“朝堂之上为何无人敢重用你我?”
陆知礼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长公主与叔祖父的事情,你当真不知?”
陆砚修摇摇头。
陆知礼迟疑片刻,淡淡道:“既如此,你应该去问祖母。”
葳蕤阁。
刘氏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小憩,陆熠一边背诗一边给她捶腿,见到陆砚修来,忙起身唤了声爹爹。
“砚修来了,坐吧。”
刘氏闭着眼睛懒懒的说了句。
陆砚修心中思忖片刻,将陆熠支开后,问起了当年的事情。
“叔祖父是怎样死的?”
刘氏闻言手指一颤,惺忪的眼睁开,见到陆砚修站在摇椅前,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她将头一偏,故作轻松道:“命短呗,被山贼捅死了。”
陆砚修又问:“既如此,长公主为何要与陆家一刀两断?乃至到现在,都与我们形同陌路?”
就算只是寻常的丧偶,长公主也不必与陆家老死不相往来。
刘氏听到这话,扫了他一眼:“我如何知晓?”
“祖母亲历过,一定比孙儿更清楚!”
“我清楚又如何?那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如今拎到台面上来说,于你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刘氏据理力争,无论如何都不想告知当年的真相,这让陆砚修极为恼怒,连陆知礼都知晓的事情,他如何不能知?
“孙儿听闻,当年长公主甘愿下嫁,嫁妆堆满连整个陆家都堆不下。后来离府时,却只带走了一半的嫁妆,祖母知道是为什么吗?”
刘氏陡然沉下了脸,闷笑一声:“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陆砚修道:“祖母只需回答就是了,我作为陆府子弟,难道还不能知道当年的真相?连陆知礼都清楚的事情,我却连听都没听过。”
提到陆知礼,刘氏不急不徐道:“知礼与你不同,他好胜心强,懂得争取与筹谋,日后在官场上定能发挥作用。而你安于现状,不争不抢,好好在府上做一个闲散少爷就行了,不必与他比较。至于以前的事……还没到告诉你的时机。萋萋最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