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也没指望让朝廷的那些文官去管这事。”
看着一脸忧色的崔斯特,李昂笑了笑道,“你去便是,这事情我自有主意。”
“既然公子胸有韬略,我也就放心了。”
崔斯特见李昂这样讲,点头道,转身走出书房,直奔西城旧街而去。
破旧地瓦房前,崔斯特抬了抬头上的斗笠,敲门道,“可是荆家吗?”
开门地是个瘦小女人,看到拿掉斗笠的崔斯特,不由愣了愣,神情有些戒备,“你是谁,寻我家做什么?”
“李都尉着我前来,送些钱物。”
看着那女人过早苍老地脸庞,崔斯特想到这西城有很多这样的人家时,心里也不由沉重起来。
“是李都尉他让你来的,快进快进。”
听到是那天救了自家的李都尉派来的,那女人连忙把崔斯特迎进了门,替他倒了凉茶,便往内房走,“我去叫我家男人起来。”
“不必,他腿伤未愈的话,还是我去看他,李都尉正好有些事想请他帮忙。”
崔斯特跟着女人站起来,一起进了内间。
看到金发碧眼的崔斯特,围在父亲身旁的荆冷和荆寒不由有些好奇,他们从小到大,还未见过番邦人,躺在床上地荆力早听得外面妻子的话,知道这是救命恩人派来地人,挣扎着站了起来,给崔斯特见了礼。
让妻子和两个儿子出去之后,荆力看向了崔斯特道,“不知道恩人有何吩咐,就算要荆力拼了性命也无妨。”
经过大半
养,这个曾经奄奄一息的汉子已是面色红润,中气十
“李都尉希望你替他留意码头上各个帮派的事情,你能打听多少就多少。”
崔斯特看着面前质朴的汉子,把李昂的意思告诉了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袋金铢道,“这些钱是李都尉给你拿去打听消息用的。”
“这怎么行,只是打听消息而已,用不了那么多?”
荆力看着沉甸甸的一袋金铢,慌忙道,他秉性纯良,李昂救了他的命,对他来讲已是还不清的恩情,这钱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
见荆力不肯收,崔斯特不由急了,“你不花钱给那些人花销,如何打听得到有用的消息。”
见崔斯特说得郑重,荆力也不是榆木疙瘩,便收下了那袋金铢,只是在崔斯特走前指天举誓,说绝不会用这金铢来自己享用,让崔斯特直叹遇到了个死心眼的老实人,不由担心他到底能不能打听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走出屋外,崔斯特戴起斗笠,摸出十几枚金铢递给送他出来的荆氏道,“李都尉最近有紧要军务,不能过来,这些钱你拿着用。”
荆氏呆呆地拿着那十几枚金铢,直到崔斯特走远了,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冷冰冰的年轻军官大人竟是这般细心的好人,如此惦记着她们一家人。
走在西城地街道上。崔斯特忽地拉低了斗笠,走得步子更快更疾,专挑那些人少的小巷子里走。
看着前面戴斗笠的蓝衣人忽地失去了身影,三虾不由急了起来,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朝前跑了起来,却没料到刚进一小巷,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骇得他面色苍白,不敢再动半步,只是看着脖子前的半寸刀尖,颤悠悠地道,“大爷饶命!”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崔斯特压着喉咙。低声问道,这个小矮汉已跟了他不短的时间,只不过跟踪得实在低劣,不过是出了荆家所在的那条土街,就被他发现了。
“大爷这,这是什么意思,要是劫财的话,小的身上就三个铜钿。”
三虾哭丧着脸道,不知情得还以为他说地是实话。
“看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
崔斯特冷哼间,刀锋一紧。在脖子上拉了道细口,顿时唬得那叫三虾的小地痞求饶起来。
“大爷。别,别。小的说,说。”
三虾吓得两腿打起了哆嗦,“小,小的叫三虾,是言老大让我看着荆家,说是有人去他家的话,就让我跟着来人,打听下底细。”
“那个言老大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