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骁大学读的是本国顶尖军校,又参军三年,哪怕如今从商,蛰伏在西装下的身体依然强悍精壮。
所以梁栩这一拳只把他唇角打淤了血,他高岸的身躯却岿然不动。
“卧槽!情敌!”
霍如熙暗骂了一声,但到底不敢明着骂。
因为他想起了白晓晓讽刺他的话,小三还是不能太猖狂。
梁栩怒不可遏,又给了傅砚骁一拳,但男人不可能给他机会,灵敏地闪身躲过。
“傅砚骁!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晓晓远点儿,你XX妈没脸?!”
梁栩气喘吁吁,眼眶猩红,“晓晓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剐了你!你们整个傅氏也别想好过!”
“梁总你太夸张了,只是脱臼而已……”
霍如熙怕这新欢旧爱一触即发,赶快上来劝架。
“呵,只、是、脱、臼?!”
梁栩扯了扯唇角,清澈的眼底涌上冲天戾气,“你们两个一个把女人玩物一个当摆设,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情?
白晓晓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疼爱的女人!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从她身边滚开!”
梁栩的话情真意切,半点不假。
他这一生,老婆都得排后面,梁歌儿必须是第一位。
傅砚骁眼瞳微震,这表白太直接、热烈、深情,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勇气向女人表达爱意。
离开了他,白晓晓反而变得引人瞩目,光芒难掩。前有梁樾,后有霍如熙,他们都对她产生了兴趣。
傅砚骁形容不出这种酸涩的心境。
就好像自己是个傻子,稀世珍宝在身边时浑然不觉,等到不要了,一朝惊现于世,人人都想占为己有,他却心有不甘起来了。
“傅砚骁,你等着,我一定要起诉你!”
梁栩狠狠指着傅砚骁冷沉的脸,心里想的是让老四找个机会拧断他的脖子!
“可以,但我要纠正你一句。”
傅砚骁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白晓晓还没跟我走完离婚手续,她现在,仍算我妻子,仍算傅家的人。”
霍如熙直接无语,心想这哥们儿诛心真有一套啊。
梁栩气得真想呸他一口,可豪门少爷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生生忍了。
“梁总。”
柔和不失力量的声音传来,三人齐刷刷回头。
只见梁歌儿左臂打着石膏亭亭玉立,目光沉静,俏丽的脸庞有些苍白,像一朵脆弱又孤傲的水仙花。
傅砚骁眯了眯眸,喉咙微涩。
走廊很宽,很空旷。
白晓晓孤零零站在那,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脸儿,唯有一双澄净明亮的大眼睛炯然闪烁着,纯粹不带一丝杂念,干净得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忽然,一个遥远又模糊的熟悉感在脑海中掀起一片涟漪。
晓晓……晓晓……
傅砚骁头针扎地痛了一下,可很快痛感和碎片般的记忆就都消失了。
梁栩忙跑到妹妹面前,心疼得眼圈红成片,“疼吗?”
“不疼了,我们回家吧。”
梁歌儿温柔地冲哥哥笑着,灿烂又亲密。
傅砚骁被这笑容晃痛了眼睛。
梁栩搂住梁歌儿的细腰,依偎着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前夫一眼。
傅砚骁胸腔里充满了酸胀感,他刚要上前却被霍如熙拽住。
“行了,阿骁,再追上去就真的太难看了!本来就是你不对把白小姐弄伤了,梁樾是谁叫过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人家只想见梁总,咱们俩别上去自讨没趣了!”
眼见他们相互扶持着从走廊里消失,傅砚骁像岔气了一样,攥紧了指尖。
……
林溯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是被梁栩叫过来的,俨然还一头雾水不清楚状况。
“大小姐!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被傅砚骁那个狗咬了!”
梁栩气得咬牙切齿,本来还想说更多,但妹子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多嘴了。
“什么?!我去打那孙子一顿给您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