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尧听着心中怒火翻涌,这些个混账王八蛋,嫉妒他一个外来的可以跟在贾琏身边,就做局栽赃陷害他!一个个没影的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全t是放屁!
来喜紧接着道:“二爷,就算钱袋不算证据,那如今人证物证也是俱在,还望二爷严惩顾子尧。二爷身为府上长子嫡孙,身份贵重,身旁岂能有贼偷伺候!就该打了板子撵出去送入官府!”
顾子尧心中一凛,浑身有些发寒,虽然他来这里不长,可是也知道偷盗是要坐牢的。更何况,自己要是真的被送进去了,照着荣国府的势力,只要这小厮一句话说不定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二爷,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说的供词如何能信?”
他看向贾琏,如今他只能期盼着贾琏相信他的话。想他二十一世纪的三好大学生,有一天竟然要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别人的身上,真是悲哀。
贾琏眉头微挑,看着顾子尧怯怯的眼眸,越发得喜欢。他合起折扇看向来喜:“你在教二爷做事?”
声音不轻不重,一丝怒气都无,却让来喜和来运、来祥三人跪伏在地上,口称不敢,只道:“小的只是担心二爷身边藏有奸贼,会对二爷不利。便是大老爷知晓,也要骂奴才办事不利,竟让这等盗贼进了府。”
贾琏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沉,“你这是拿大老爷压二爷?莫不是二爷不按照你们的意思办了,就是二爷的错处?”
兴儿眉眼一瞪就骂道:“不要脸面的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作货色!也敢威胁着二爷了!莫不以为有个伺候着府中长辈的老子娘就能压二爷一头了!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自己配还是不配!赶明儿就去回了老爷老太太,二爷这院子里可伺候不起您几位大爷!今儿敢做二爷的主儿,明儿是不是就能做这府里的主子了!”
无事献殷勤
顾子尧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就是就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不带这样威胁的。虽然贾琏不受自己老子喜欢,但那也是府里的主子。这三个人说什么不好,偏偏拿他老爹压人,这不擎等着挨训嘛!
来喜抬头看了眼满脸怒意的贾琏,急忙趴下磕了几个头,“二爷恕罪,小的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二爷的主儿!顾子尧此人来历不明,又偷盗钱财,实在是留不得啊!更何况此人男生女相,一脸狐媚之态,小的也是怕他留在二爷身边会谄媚向上,到时传到老爷老太太的耳中,怕是会责怪二爷,小的也是为了二爷好啊!”
顾子尧闻言不觉瞪大了眼眸,男生女相这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怎么了!听到后面他才明白,顿时怒从心头起,站起来撸起袖子就冲向来喜,口中还大骂道:“你tnd才是狐媚子!老子纯爷们儿!我打死你这个算计诬陷我的王八蛋!”
一拳头正中来喜的眼睛,当即就打得来喜惨叫一声,眼冒金星睁不开眼睛。眼皮子瞬间肿胀了起来,又青又紫,可见顾子尧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子尧趁着来喜回不过来神,下了老劲儿连连狠揍了上去:“我要是攀高枝儿,老子早就家财万贯,穿金戴银了!还能来这儿做小厮!”
想当初他还是好青年时,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包他,富婆富男皆有。他若是想要走捷径,早就攒下不菲的身家了,还能来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
贾琏没想到顾子尧会突然出手,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兴儿这时也回了神,急忙上去,和来祥、来运三人上去拉人。但此时顾子尧正在盛怒之下,就算是被兴儿拉扯着,也狠揍着来喜不放!d!敢侮辱我的人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子尧这瘦弱的身板子,兴儿一时竟没有拉住,大厅里顿时闹成一团。就连贾琏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忽然一个钱袋从来喜的怀里掉了出来,还在拉扯打架揍人的顾子尧四人顿时停下,全都看向地上的钱袋,蓝色福纹?顾子尧微眯着眼睛,这不会就是来喜的钱袋吧?
来喜、来祥和来运则是有些惊慌,眼里更是闪烁着心虚和害怕。
来喜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心神大震,这个钱袋他不是早就放到顾子尧的床褥下了吗?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身上?此时他顾不得许多,急忙伸手去捡。
顾子尧见他如此着急,抢先一把捡起地上的钱袋,看清上面真的福纹,转头看向贾琏,怒道:“二爷,您瞧,这就是来运二人所说的来喜的钱袋,蓝色福纹!他们之前说连带着钱袋都不见了,可是此时钱袋却从来喜的怀里掉出来,可见他们之前一直都在说谎,就是想要害我!”
兴儿接过钱袋交给了贾琏,贾琏用折扇将钱袋挑过来仔细瞧了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早就偏向了顾子尧。他本就不想处置顾子尧,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表明顾子尧是清白的。
顾子尧怒目圆睁,怒瞪着来喜三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来喜三人急忙向贾琏跪下磕头:“二爷,这钱袋明明早就被顾子尧偷走了,刚才一定是顾子尧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顾子尧怒极反笑:“放屁!这钱袋明明是从你的怀里掉出来的,我怎么放进去?”
来喜愤恨地看着顾子尧振振有词:“定是你趁着慌乱时塞进我的怀里,想要以此解除怀疑。”
“够了!”
贾琏冷喝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却也让来喜三人霎时闭了嘴,跪伏在地上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