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花瓶里,散着一种矛盾的,格格不入的美感。
“你管呢,你都不知道孟少爷有多稀罕那花,一会儿让我拿瓶子一会儿浇水的。”
“切,这种东西倒贴钱我都不要。”
沈晚欲脚步顿住,嘴角扯开一抹自嘲的笑,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装钢笔的盒子,又看了看收纳台价值不菲的礼物。
限量版手表,珍藏三十年的红酒,rond的架子鼓,甚至还有一辆外形张扬拉风的杜卡迪跑,沈晚欲站在原地,手臂酸,最后又把盒子丢回书包里。
远处的舞台中央爆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孟亦舟念完致辞,正准备切蛋糕,他在涌动的人潮中抬起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沈晚欲站在泳池边,身影缩成一个小黑点,看见他望过来,他向那人比了个口型生日快乐。
明明隔着那么远,台上的孟亦舟像听懂了,他脸上绽开一个漂亮的笑容,然后才切了蛋糕。
乐队奏乐,来宾们高唱生日祝歌。
李翘开了香槟,现场的气氛瞬间达到沸点,同时一束烟花蹿上了夜空,随即旋开,瑰丽花雨化作五彩斑斓的光,连成一片又一片粲焕。
更夺目的是站在高台上的人,孟亦舟扬起脸颊,笑得那么春风得意,和璀璨的烟花一般,高高地挂在天上。
美如幻境的景色,却没由来地惹得他一阵阵失落。
沈晚欲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孟亦舟的世界,离他好远。
出自诗经
第23章水中捞月
孟亦舟站在门口,勉强送走最后一位宾客,他喝了太多酒,头晕目眩的,转身就一头栽进沈晚欲胸膛。
迷迷糊糊地搂着沈晚欲的腰,嘴里还念叨着“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晚欲一手穿过他腋下,一手搂住他后背,稍显亲昵地环住人,有些哭笑不得“少爷,您都快站不稳了,就别去给人民警察添乱了。”
“站、站得稳,”
孟亦舟舌头打结,“去开车,我有驾照。”
专业司机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等着自家少爷话。沈晚欲说“林叔送我一样的。”
“不,”
孟亦舟摆手,“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
醉鬼东倒西歪的,一张嘴就胡扯“太晚了万一遇上劫色的我不放心”
沈晚欲差点没憋住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那人谁说都不听劝,沈晚欲只好蹲下身,拽过孟亦舟的小腿,将他扯到背上“那咱们先上楼找钥匙,行不”
孟亦舟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行。
姚佳和孟浩钦常年不在身边,孟亦舟早就养成了早熟独立的性格,从小到大,老林头一回见孟亦舟这么粘人,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醉鬼是自家少爷,一边扶着人,一边一步三回头的看。
这人生得个高腿长,和沈晚欲站在一块,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偏偏还不安生,在沈晚欲背上动来动去。
“你小儿多动症啊当心摔了。”
沈晚欲心有余悸,朝身后看了一眼,这么长的楼梯,一不小心踩空了,轻则残废重则见阎王。
孟亦舟竟然还能接话“摔不着有地毯。”
沈晚欲啪地拍了他一掌“给我老实点。”
孟亦舟埋在他颈窝里,哑着嗓子哼唧“你摸我屁股。”
一阵热气喷薄在耳后根,从耳垂开始,连带着脖颈一圈圈麻。
沈晚欲忍不可忍的又拍了他一下,这次是右边的屁股蛋“闭嘴。”
背上那人也不知是打疼了还是睡过去了,乖乖的没再乱动。
等把他弄回房,沈晚欲浑身都是热汗,碎湿漉漉的贴着额头,衬衫也黏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