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手法,上次是揭张炜,这次是踩低陈易生。但陈易生说得对,自己喜欢过的人,一定要记得他的好,才能让那段日子光。
周道宁的眸子黑黝黝地深不见底,里面两朵壁炉的火花燃烧着,似乎也噼里啪啦地偶尔炸响。唐方沉静地和他对视着,毫不退让。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周道宁看向壁炉,哂笑了两声。
唐方看着他完美无瑕的侧脸,轻轻摇了摇头。
白色陶瓷壁炉上反射出她的动作,周道宁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居高临下凝视着唐方,手指放在了胸口,犹豫了片刻,开始解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秀气的锁骨露了出来。
唐方一愣,拉过身边的抱枕紧紧抱住往后缩“侬侬做撒”
周道宁见她鼻子上都急出了汗,手上顿了顿,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点也不清楚。”
他扯开衬衣,蹲下身,粉红色的伤疤堪堪和唐方躲开的视线齐平。
唐方呆呆地看着他右胸上的伤。
“我是不服气,跟命和运不服气。”
周道宁笑得苍凉“唐方,你说凭什么呢我们十几年了,凭什么三个月就没了,我尽力了,虽然是不怎么光彩也不体面,但你尽力过吗”
还有一句话太俗气,他不想问。
纽扣又一颗颗慢慢地扣了回去。周道宁慢慢站了起来,伤口似乎隐隐又开始彻骨地痛。
唐方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下了去。
周道宁套上藏青色的羊绒大衣,从口袋里掏出用了十年的手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轻轻推开七彩缤纷的玻璃门,步入深夜的寒冬,长长吁出一口气,白色的水汽掠过他的脸,飘散在空中。
推开染着寒霜的大铁门,周道宁回头看了眼老洋房,大半的窗口都亮着灯,包括有唐方的那扇门那扇窗。人人都已经抛开过去往前走,他却一直固执地停留在原地。
第二天一早,唐方早饭还没吃就接到方树人的电话。
“陈易生哪能回事体”
唐方心一沉,刚打了个哈哈,那边传来唐思成的声音。
“这种甲方也太难伺候了,易生还是不上班的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陪都陪出踩地雷来了”
“伊伤势严重伐”
方树人转头瞪了唐思成两眼,皱起眉头接着问“来勿及参加婚礼要早点港,到底推迟到啥辰光,阿拉要快点决定啊,还要通知噶许多亲眷旁友咧。来不及参加婚礼要早点说,推迟到什么时候我们要早点决定,还要通知这么多亲眷朋友呢”
“姆妈”
“还有,让周道宁陪侬去接伊回来,侬一噶头肯定勿来噻格。意外保险保了伐算工伤伐手术动了伐侬勿勒嗨,格种小地方小医院哈来来哪能办万一残疾了破相了呢侬稀里糊涂,有周道宁帮忙,总归好交关。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你不在,那种小地方小医院瞎来来怎么办总归好多了”
方树人扭头叮嘱周道宁“就拜托侬了道宁,哪从小一道长大格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帮阿拉照应好糖糖,记得如果陈易生伤勿重,快点回来治。”
唐方晕乎乎的哦了两声,吃不准周道宁大清早给爸妈灌了什么迷汤,更不知道他究竟要干嘛,甚至怀疑起自己昨天断定是他买热搜踩陈易生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这是在帮她
傍晚登上飞机,唐方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周道宁“侬到底想做撒”
“确保侬安全。”
周道宁把她的大衣和自己的一起叠好放进行李舱,坐回座位上淡淡地问“吾勿帮侬,侬姆妈会得同意侬一噶头跑到柬埔寨去伐你姆妈会同意你一个人跑去柬埔寨吗”
恐怕真不会,唐方原先想的就是先找个借口骗过去再说,现在好像连后面婚礼的事都不再是棘手的难题了。
“谢谢侬。”
唐方泄了气,又难为情起来“对勿起”
周道宁转头看看她“没关系。”
有些事情,他也要当面问问陈易生。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