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连连点头:“好。”
她目光一直黏在戏台子上,根本顾不上看项竹。
项竹侧脸看着她,眸色缱绻,从今往后,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满足。
秦婌他们坐在两侧,这回自是看清了项竹的神色,不由惊叹,天呢,那个淡漠疏离的项三爷,居然看着她们欢儿露出这般温柔的笑脸,当真、当真是不可思议。
看了一会儿戏,许安买来了芝麻糖糕,依项竹所言,分到了每个桌子上。
沈欢手肘撑着和项竹椅子中间的小桌,边吃芝麻糖糕,边看戏,别提多惬意。
待一块糖糕吃完,项竹见她唇角沾上了芝麻粒,对她说道:“嘴角有芝麻。”
说着,抬手去帮她擦,沈欢嗯了一声,乖乖的将脖子伸过去,让他给自己擦去。
这些动作交流,全然落进了秦婌等人眼里,都不由有些羡慕,也想嫁人找个夫君来疼自己。
秦婌不由感叹道:“三爷,您对欢儿可真好。你不知道,欢儿那个爹对她多严苛,她头一回吃芝麻糖糕时,就跟见着西洋镜一样。她喜欢看戏,他爹也不让她出来。欢儿嫁了你,总算是逃出了魔掌,再也不用面对她那个古板严苛的爹了!”
话音落,知情的萧朗玉和吴瑕不由看向项竹,面上神色,满是意味不明的嘲笑。
沈欢亦是忍不住笑,直冲秦婌挑眉,示意她说得对。
项竹委实觉得挂不住脸面,干咳一声,掩饰了下神色,转头看向沈欢,问道:“你爹……真有那么古板严苛吗?”
沈欢挑眉,伸手拉了一下裙摆,佯装无奈道:“可不是嘛?要说起我爹的罪状,我能数三天三夜呢。”
秦婌忙接过话:“对对对,别说欢儿能数三天三夜,我都能说上一天一夜呢。”
项竹勾唇一笑,目光落在沈欢脸上,眸色中满是意味不明,但听他话里有话道:“你爹那么多罪状?今晚回去,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
沈欢见他如此神色,佯装不知的将目光移去一旁,可心里却不由心虚,他记仇的很,她这开个玩笑,怕不会惹上什么大事儿吧?
沈欢总算看了一处完整的《牡丹亭》,待戏散场时,夜幕已临,项竹安排人,将请来的客人,妥善送回,方和沈欢一起回到府里。
回到府中,项竹自是用行动,表达了一番对他的小夫人要数他罪状的不满。
有爱的人陪在身旁,日子总是感觉过的很快,明明感觉成亲还没几日,可是细算时间,却也足有几月光阴了。
项竹打算着,还是想带着沈欢一起出去玩儿一年,毕竟之前对她多有委屈,他想尽量弥补,开春后,天气回暖,便决定择日启程。
这一日晨起,本是打算收拾行李,可是沈欢吃早饭时,却恶心难受,叫来大夫一看,得到一个万分欢喜的消息,他的小夫人,在他勤勉的折腾下,终是有了身孕。
沈欢靠在贵妃榻上,项竹坐在她身边,俯身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听个不停,面上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前后两世,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高兴的都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沈欢见他认真听闻的模样,委实无奈:“孩子还小,你能听出什么来啊?”
项竹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坐起身,往她身边挪一挪,不好意思道:“我、我高兴过头了……”
沈欢正欲笑他,许安却走了进来,行礼问道:“三爷,还收拾行李吗?”
项竹愣了愣,如此一来,怕是暂时又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