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就要回去了吗?”
谢让长眸清沉,嗓音低磁:“公主还有事?”
伞下女子伸出一小截手指,捏住对方白色的披风,语气低垂,“先生,你走了,学生怎么办?现在这般冷,先生还留我一人在此,学生害怕。”
“姜姝,松手。”
明明只是平淡的叙述,但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却让她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明明只是平淡的叙述,但对方身上的压迫感却让她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两人站在伞下,恰有一片雪花飘在姜姝额间花钿之上,莹白的痕迹一闪而过,很快便化成水珠停落在她额间。
远远望去一黑一白,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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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雀秋行便被飘扬下来的雪花盖住了。
“即如此,那就抄五遍。”
说完便将伞留给了姜姝,独自骑马离去了。
哀求一番之后还只得到这个结果,姜姝恨不得将手中伞砸向谢让。
扭头朝着与谢让相反的方向气冲冲的走去,才行不过三两步,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姑娘且慢!”
秀丽的小二见她还未走远,舒了一口气,小跑过来说道:“姑娘稍等,您有东西落在店中了。”
说完便将手中的羊脂玉佩交给姜姝,玉佩触手温润,边角圆滑,一看便知是某人心爱之物,时时把玩。
但她出门时并未佩戴此物。
正想张口说出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玉佩是从方才的包间中找出来的?”
小二点点头,忙不迭的说道:“正是,姑娘您且看看可否完好?”
姜姝捏着手中的玉佩,心情瞬间便舒畅了起来,对着身后人示意。
清荷上前从荷包中掏出碎银子递给小二,“劳烦这位小哥了,这是我们姑娘心爱之物,若是丢了,怕是要伤心好一阵。”
看着手中的碎银,小二脸上笑开了花,“小事,小事。”
回到府中,清荷翻出白玉膏,拿着玉片小心的给公主上药。
冰凉的膏体敷在红肿处,大大缓解了伤口的疼痛。
待到将手心全都敷上一层后,清荷这才收起药膏。
“清荷你觉得这玉佩可眼熟?”
清荷定睛仔细看了玉佩两眼,似是有些印象,但又找不到出处。
皱着眉问公主道:“是有些印象,公主可是认得这玉佩的主人?”
姜姝拿着玉佩的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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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雀秋行姜姝挑了挑眉,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一进门便见皇后端坐在正位上,说话的便是坐在下方的王贵妃。
王贵妃穿着一身浅紫百蝶衣,髻上更是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若不是尚有几分姿色撑住了这身,若换一人来,都是展示柜才是。
姜姝走进殿中,路过王贵妃时,停住脚步站在她面前。
一双桃花眼染上冷意,身姿挺立,“贵妃见本宫为何不行礼?难道宫中的嬷嬷在你进宫时没有教过你?”
王贵妃显然没想到对姜姝会这么一手,气急了站起来,一双眼含怨气的盯着她。
“贵妃虽是正一品,但也要行礼才是,不然若是被外面的御史知道了……”
王贵妃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但姜姝的话却也是实话。
她虽位列贵妃,但面见长公主仍旧要行礼问安。
屈辱的半弯膝头,低头行礼道:“臣妾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姝站在她面前受了这份礼,转头慢悠悠的朝母后走去。
卧在皇后膝上,冷眼看着底下贵妃颤抖的支撑不住的双腿。
直到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才假装醒悟过来,“贵妃娘娘还在行礼呢,本宫倒是忘了,贵妃娘娘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膝盖因为弯曲的时间太久,站直后双腿还微微有些颤。
额间还有细汗溢出,头上琳琅的钗环在行走间晃荡,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