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縱承遂又淡淡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兩人便鬆開了手。
沿著五號路,聊了會天,但全程都沒再牽手。
祁稚忍了忍,到五號路盡頭時,悶悶道:「你還挺記仇?」
許縱承:「?」
「我是叫你別牽這麼緊,又沒叫你不牽。你這人怎麼專門混淆視聽,黑白不分啊?」像是有點惱火,祁稚盯著他,眼裡漫上點怒意。
「哦,」許縱承說,「不就想牽個手,」他頓一下,「你發什麼火。」
許縱承伸出一隻手:「看見它了嗎?」
祁稚:「看見了。」
「牽上。」許縱承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蠱惑。
祁稚卻不幹了,她偏不牽。
「你說牽就牽?」像是在做末日宣判,她慢騰騰道:「晚了!」
像是在認真思考,許縱承抬頭看了眼月亮,朝祁稚說:「過來。」
祁稚看著他模樣,忍不住朝他靠近一點。
許縱承聲音帶著熱氣,吹拂在她耳畔,像是熔漿,一滴一滴淌在她心上,像是要把她燒著。
「可是月亮說還不晚。」
下一秒,祁稚感覺右手被人牽起。
許縱承手溫高,溫熱極了。
像是一片暖陽,貼近她右手。
祁稚沒法抗拒地吐槽了一聲:「你當我是小朋友呢,小朋友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許縱承在她面前停下來。
眉眼寫滿矜貴凜冽,像是一份情欲也沒參雜。
祁稚看著她,一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捏了捏小指,有點奇怪的緊張感。
今晚的風不涼不燥,四處都漫著點桂花香氣,無孔不入地穿插在空氣每一個角落。
桂花味纏著,仿佛空氣都靜默下來。
緊接著,許縱承斂了斂眉眼,整個人朝祁稚靠近一點。
祁稚眉心跳了跳。
他要做什麼!啊喂!
停頓幾秒。
許縱承頭又低一點,眉眼近在咫尺。
距離一下子被拉得特別近。
眉眼幾乎挨著眉眼。祁稚甚至可以看清他那顆不明顯的小痣。
「穿好衣服。」
許縱承拉了拉她衣服拉鏈,往上,拉到最頂上。
而後,他捏了捏衣服拉鏈:「別著涼。」像是回應她剛才的話,他又補了個稱呼:「小朋友。」
別著涼,小朋友。
祁稚抿了下嘴,還以為他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呢!
看來,是她想多了哇!
祁稚把衣服拉鏈往上扯下一點:「有點勒,」她勾一眼許縱承:「還有,誰是小朋友?!我是小朋友,那你是什麼?」
一陣風颳過,吹起桂花香,在地面映了點影,昏黃一片,兩個人影離得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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