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縱承淡淡看了她眼:「不教。」
「哦,」祁稚納悶地想了想:「那可能是醫生手法比較好吧。」
許縱承抬了抬眉眼,問:「就沒有其他原因?」
許縱承的手還停留在她頭髮上,祁稚順手覆上他手背。她的手心和他的手背交疊,觸碰在一起。
今天下午一點的日光不甚強烈,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似乎斑斑點點地沁在身體每一寸。
天公都作美。
觸上許縱承手背那一刻,祁稚的手心顫了下。但緊接著,她用力覆蓋上去,頓了頓,輕聲說:「可能原因就是,」她笑了下,「你是我的例外吧。」
她眉眼乾淨而純粹,交雜著明媚日光,像含著零碎的光。眉梢彎彎,唇角也翹起。
許縱承望著祁稚,她眼笑眉舒。
而後,像是被感染,他也跟著扯了下嘴角。
祁稚志願者活動需要在活動地方過夜。要到第二天才能回來。
當天晚上九點,她拖著行李箱,結束當天的志願內容後,拿著鑰匙來到了指定的房間休息睡覺。
房間而乾淨,祁稚很喜歡,她蹲下,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套睡衣,便去洗澡。
洗完澡後,有個同學校不同專業的志願者女生敲了敲她的門。
那女生很可愛,友善地送給祁稚一袋板栗。
祁稚接過,隨後兩人呆在祁稚房間裡,聊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天。
直到晚上十一點半,祁稚才爬上床,然後就看到了許縱承兩小時前發過來的一句語音。
她點開。
清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像把所有的空氣都堆積在祁稚耳邊。
「結束了嗎?」
祁稚摁著語音,道:「結束啦。我剛洗完澡。」
「你在幹嘛啊?」她又發了一句。
發完之後,她便打開房間的電視機,看了個老電影。
剛看了一分鐘,手機響了聲。
許縱承發來一句語音。聲音透著點睏倦。
「在睡覺。」
祁稚掃了眼她之前發送消息的時間。哦豁,十一點半。
她撓了撓被子,笑著打字:【不好意思啊,我沒看時間】許縱承秒回道:【讓你道歉了嗎。】
祁稚笑吟吟:【我自願道歉,打擾到了你休息】
下一秒。
一句語音抵達。
她點開。
許縱承聲音帶著睡醒後特有的沙啞,也沾上點笑意:「自願的也不行。」
祁稚抿了下嘴,摁住語音,輕聲說:「你管我。」語氣十分欠打。
許縱承語音很快又抵達。
聲音少了點睏倦,卻又多了份笑意。
「我不管你誰管你?」
祁稚把電視劇關掉,薄被覆在兩條腿上,枕頭靠在床頭,她閉眼幾秒。
摁住語音:「我爸爸管我,我媽媽管我,我爺爺管我,我奶奶管我,我外公管我,我外婆管我,」發完,她又欠欠地補了句:「蘇允也管我。」
發完這一長段,祁稚笑了笑,踩著拖鞋去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