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在觀看表演時,大都享受而快樂,或者極容易受到氛圍影響,手舞足蹈都有可能。
反正,應該是輕鬆的,愉悅的。
但他的表情,特別像祁稚小時候沒有得到的三好學生獎狀。
落寞又頹喪。
通過和許縱承簡單的兩次會面,祁稚都覺得他不是那種容易喪的人,雖然待人冷淡,但極有禮貌,是那種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
會讓人喜歡,但不敢靠近。
但祁稚就沒有不敢靠近的人或事物,哪怕是顆炸彈,她也想上去看看是定時的還是遙控的。
「小姐,你要來抽獎嗎?」
忽然,一道女聲打斷了,祁稚一直默默盯著許縱承看的不文明行為。
像是被人突然掐斷了做題思路。
祁稚害怕許縱承注意到她,雖然很樂意抽獎,但還是彎起唇角婉拒道:「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年輕姑娘似乎要完成業績,說:「一下子,很快的。」
祁稚真的很害怕許縱承注意到她,連忙往他的方向看過去。
他專注地望著舞台,唇線抿得很直,沒有注意到其他人。
打消了疑慮,祁稚默默地想,還不如被發現呢,總比直接當成空氣無視要好。
好想站在大喊一聲:許縱承我們又偶遇啦。緣分真是好啊。
可惜,太過荒唐。
她的一腔熱情在許縱承看來,大概也只會覺得傻乎乎和不可理喻。
但沒關係,她對許縱承有使不完的熱情。
祁稚懶洋洋地撥著轉盤指針,鬆手,轉盤輕快地轉了起來。
趁著這間隙,她看向許縱承。
意外地,他已經不在那了。
只有松柏立在那。顯得空落落。
什麼時候離開的?就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祁稚四處打量,忽然,像是有感應般地,兩對眼神交匯。
許縱承和她對視了,救命。
祁稚瞬間石化了,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下,覺得自己是該要說些什麼來挽救自己之前放下的豪言。
「哦,我一向對這種演唱不感興。」
這是搬起腳,狠狠地砸了石頭吧。
。……
許縱承和她僅有幾步之遙,祁稚眉眼拓上幾分笑意,語氣平淡自然,「呃,我專門過來抽獎的……這些獎品,我還挺感興的。」
許縱承:「……」
年輕姑娘提醒道:「小姐,您剛剛沒抽中獎品,不好意思。」
哦。
???
祁稚吸了下鼻子,緩緩地轉過身去。
下一秒,余光中,看到許縱承朝抽獎台這邊走了過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是要她來一個直播死亡是嗎。
待許縱承走了過來。
祁稚才發現他似乎沒有停步的打算,而是想直接路過這。
祁稚抿了下唇,眼角拉平。
「先生,您要不要試一試抽獎?」年輕姑娘忽然站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