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邦,魏定邦!”
6满月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着外头不远处就有工人在走来走去的,她顾不得多想,立马用尽力气大喊起来。
那几名路过的工人好奇地看了这边一眼。
“谁叫魏定邦?”
“我不是……”
“我也不是。”
“哦,那是一车间三组的产能登记员,他叫的人是我,我过去问问她找我啥事。”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平头男冲着几个路过的工人笑了笑便朝着6满月这边跑了过来。
几个路过的工人便快步走了。
“我是卫丁当,6满月,你找我有事?”
走道本就不宽敞,小平头堵在6满月前方,像一堵肉墙阻住了她的去路。
那药性来得汹涌,6满月这会儿已经在极力克制,她用指甲使劲地掐着自己手掌心,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叫的人是魏定邦,不是卫丁当,你让开,挡住我路了。”
6满月推了一下没把人推开,声音立刻大了不少。
“你没找我,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那个小平头突然阴笑了一下,一手捂住了6满月的嘴,另一手飞快地伸手推了她一下,将她一下子推进了会议室隔壁的房间里。
门砰的一下拉上了。
小平头消失在视野中。
6满月跌坐在地上,房间里拉着窗帘,她看不太清楚。
屋内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她慌乱地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退,抓着门把手不停扭,嘴里不停喊着魏定邦的名字。
“不管你是谁,都不许靠近我,你敢过来,我咬死你。”
6满月恨自己无能,更恨自己对亲情还有所期待,才让自己再次陷入了危机。
……
李芬把那两百块的彩礼钱依依不舍地推到了魏定邦面前。
“我知道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家满月和杨诚实是早就看对了眼的一对,只不过之前诚实下乡的时候,老有女知青纠缠他,给他写信,这娃也实诚,回来的时候就说给满月听了。
满月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心眼不大,一吃飞醋就不管不顾的,还把你牵累了进来。
这两个孩子啊,太年轻,不像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人情世故啥都懂了。
她为了跟诚实赌气,愣是吵着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听说你身体有残疾,就打上了你的主意,想着闹一闹,反正她也不会吃亏,到时候逼得诚实这傻小子啥都听她的了,她再回头跟你说清楚就是了。
我这当妈的啊,只当生了个冤孽,可是连累到魏师傅你了,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彩礼钱啊,我足额退给你,两孩子应该闹得差不多了,该和好了,你拿着这些钱早点回吧,乡下离着咱钢厂也不近,要走几个钟头呢,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闹呢?”
魏定邦突然拔出后腰上的枪就顶到了李芬脑门上。
李芬被骇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
“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哪来的枪?!”
“6满月嫁我了,就是我的人,你动我的人,我要你的命。”
魏定邦的声音冷漠无比,凛冽中透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你,你不要冲动,我,我可是你丈母娘。”
李芬吓得直抖,两眼翻了又翻,愣是不敢昏过去。
“卖女的丈母娘我魏某人不需要,现在,告诉我,满月最后会被带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