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凝视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没说谎。
她突然挑了挑绯薄漂亮的唇瓣,无声笑了。
衣兜里的卡片最终置于指尖,她不疾不徐的比对着方向,月光倾斜,卡片泛着冷寒的光。
沈长仪站着不动任由她打量,还颇有兴趣的问:“这个,跟票一个材质?”
姜寻找准目标,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他的话,懒洋洋嗯了声。
其实那天江宝宝慌过头,把消费单打错成票。
但没关系,无论哪种,都能伤人。
算是她做过最不费力最便宜的小玩具。
姜寻手腕一动,卡片猛地划飞出去!
凶是真的凶。
狠也是真的狠。
说动手就动手。
沈长仪琥珀色的眸里涌动着隐晦的光,眼帘一压,顿时消散于无。
他不退反进的朝姜寻走来,在卡片即将触碰到大腿前,迅抬手撩开她披散肩头的丝,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擦过后颈。
几天前留下的牙印现在只剩个浅浅痕迹。
布料撕裂声,低低闷哼声。
沈长仪没管受伤的腿,视线移到女生脸上:“姜小姐手法不错,之前练过?”
姜寻体内温度尽数集中到后颈处,活这么多年,除了那晚之外,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热。
“放开。”
她语气不善。
沈长仪怕惹恼她,到时得不偿失,他找谁诉苦去。
松开手,放任女生倒退远离。
他弯下腰,两根骨节分明将深入皮肉的卡片撕出来,夹着递到她面前:“姜小姐不解气的话,可以再来一次。”
信他的邪。
姜寻抽走卡片随手扔进旁边垃圾桶,撞出铛铛脆响。
她扫了眼沈长仪,突而勾唇:“命不久矣,自有天收,我有什么不解气?”
墙角玫瑰花陡然折落两朵。
姜寻和沈长仪没动。
齐宋默默将落花捡起,战战兢兢道:“打扰二位十分对不起!这就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