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
总算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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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鼎公寓电梯间。
叮一声,门开了。
“沈总!”
搭着扶手勉强站稳的男人闻声抬了抬下颌,见到是自己熟悉的下属才继续低头,看向右手。
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蓝血管隐约可见,他似乎能感受到体内重新流动的血液,沸腾的,鲜活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美好。
从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轻松。
那种浑身上下疲惫一扫而空的感觉,实在太惬意,太令人着迷了。
沈长仪骨节分明的食指动了动,放开扶手,举到面前仔细端详,时不时弯曲绷紧,让那细弱血管愈清晰凸起。
随着手的靠近,他鼻尖似乎嗅到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很淡。
昙花和雪松混合的冷调香。
“沈总,您在闻什么?”
助理齐宋困惑的看着自家老板古怪的举动。
他们找了一晚上,才根据热感定位仪找到老板的位置。
刚第一眼看见老板一副湿淋淋的凌乱惨状时,齐宋险些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本来今晚应该是跟云州执行长商量后五年交易来往的日子,谁知中途竟然突遭云州反叛组织袭击。
他们被迫分成两拨人来躲避,而沈长仪半路病,对方派遣直升机大范围轰炸,照顾不及,两边就彻底散开,沈长仪随之失踪。
齐宋自知失职,问完后闭嘴低头,等候落。
出乎预料的。
沈长仪什么都没说。
甚至,他能感受到对方微妙的愉悦心情。
在开心?
因为什么?
齐宋悄咪咪抬眼瞥过去。
却见沈长仪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类似于票的纸,有点硬,一晃还闪着凌冽的光。
“伏岑草三两,乌木藤二两。。。。。。雪参五十克,总计两亿六千万。”
齐宋念到最后惊得音量差点没收住:“这是,药吗??”
沈长仪长睫低敛,不紧不慢地摩挲着账单最底下的二维码图案,嘴角浅浅勾起几分慵懒弧度,低声呢喃:“还挺香。”
齐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