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呢。”
邬合冷声说道。
“等我真的死了的哪天,你再勾搭新男人也不迟。”
“你懂什么?”
白盛忻此时的脸色就更差了下来,脸上原本面对着楼谏时的笑容也不见了。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相机丢到了邬合的怀里,自己向着洗手间走去。
邬合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知道那是谁吗?刚刚我们去参观的那个画展,就是他举办的!那可是楼谏啊,最近两年欧洲画坛最出名的新锐画家……”
“在这种时候,你还非要在那边给我摆脸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盛忻这些年里面的脾气越发暴躁。
或者说其实他的脾气本来也不算怎么好,只是之前因为一路顺风,所以那脾气也就成了清高的幌子。
自从三年前,他和陆明景之间的婚约因为陆家的压力被强制取消之后。
白盛忻的境遇就越发地糟糕起来。
从帝美毕业之后,他不愿意去上班,一门心思地想要搞自己的画作,当大艺术家。
可是却又画不出来什么像样子的画,毕竟他自己画画的水平实在是拿不出来手。
于是也就只能搞点概念类的现代画,博点话题度的彩头,在国内的认可度也不高。
甚至还有不少评论家对他发出了所谓江郎才尽的感叹,他这几年也只能依靠之前年少时积累的一点名气才能卖出几幅画去。
这对于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在画坛里面闯出点名头的白盛忻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原本的剧本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并且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也全都离开了他,最后还留在他身边的只有邬合。
也许是缺少了竞争的原因,邬合对他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态度也越来越差,动辄就要对着他提出诸多要求。
一想到这里白盛忻就不爽,恶狠狠地瞪了身边的邬合一眼。
“你还是不听我的,就非要来追你的那个小情人是吗?”
邬合的脸色一直都很差,此时更是几乎已经要铁青一片了。
“你懂什么啊,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了!”
白盛忻不耐烦地说。
“我之前已经思考过了,就是从他离开我之后,我才开始走下坡路的。我错了,的确是我以前太轻视他了。”
原本他以为他那几个情人里
()面,对他最重要的人是陆明景。
……但是现在他才想明白,是殷刃。
没有了画画天才的名头,就算陆家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一个平庸至极,只有一张脸的废物结婚。
“好在我现在的情况也还不算是太糟糕,趁着我的名字还没有在主流媒体里面完全销声匿迹,必须要尽快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
说着说着,他似乎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只要能够,只要他能够原谅我,那么……”
“都已经五年了。”
邬合冷冰冰地在旁边泼凉水。
“如果他想要后悔的话,恐怕早就来找你了吧?”
“并且他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在外面的这些年里面见了世面,不是之前那个你随便忽悠一下就能给你打白工的无知小白兔了。”
“闭嘴吧废物!”
白盛忻骂了他一句,已经打了电话过去。
“如果这些年陪在我身边的并不是你而是他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的电话响了好几秒钟,直到他都失去了信心,要挂断的时候。
那边才有人接了起来。
声音有点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喂……”
白盛忻的声音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用手指绕住了头发勾了勾。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阿刃?”
他拿着手机走出门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邬合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面像是要流出毒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