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静安院,先前前后后转一圈,查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本来昨晚回来时油灯灭了他还没放在心,后来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可是关了窗的。
油灯熄了有可能是风吹灭的,可关的窗户被打开了,就有很大可能是人为的。
唯一不确定的点,就是他把窗户的销子没销。
也不是没有可能是风吹的,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万一呢?
他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偷的,大部分东西都在空间呢,留在外面的多半是拿不走的,或是有他本人明显标记的。前一种拿不走,后一种拿走不能用。
他也仔细点过自己的东西,也确实没有丢,在塾学里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境。
什么人放着那么多有钱人不偷,看他这三瓜两枣?是有大病吧。
难道是不图财,图他这个人吗?
要说是风吹开的,那得多大风才能把那样沉的一个窗子吹开。
培宁不怕别人偷东西就怕自己的空间被暴露。
院墙处的脚印还是次的,看来砖头被清理之后,那位师兄就换了翻墙的位置。
培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提了几桶水把门前屋后都泼的透湿。有人走过必然会留下脚印。
又把灶房,杂物间,寝舍内,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
连房顶都没放过,大中午的专门爬到假山顶,房顶除了光溜溜的琉璃瓦什么也没有。
以他这辈子视力正常的双眼,愣是没有现一丁点异常。
难道真是风刮的?
不管怎么着,他还是要小心为。
培宁这次依旧关了门窗,这次他可长记性插销子,拉好帐子,脱了外衣挂在床头,又撑开被子这才进了空间。
先给自己养的二十九张嘴喂食,加水。
然后给干草泠点水,再找个平坦的地方坐在蒲团开始打蒲团。
打蒲团用的草还是他一开始晒的。
从现这草有驱蚊的功效后,培宁就把薅下的草都垛在地边留着了,以后想种哪里种哪里,这么好的东西造福人间呢,
培宁手里动作不停打着蒲团,脑子里却想着事。
昨天这个小惊吓,多少对他有点影响,导致他今天有点杯弓蛇影了。
在这之前他可是仗着古代没摄像头,胆子大的不行,在外面只要看着周围没人就敢往空间收东西。
空间建房他甚至还想过有空到砖瓦厂买了砖头收进来,现在看来这事恐怕得缓缓。
早起开窗的时候想起这事后知后觉得方知害怕,他还得装没事人似的照常行事。
现在终于可以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平复一下心境。
干活和写字都能缓和情绪,培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干活。不过手不停脑子也没闲着。想想这几天看的书,能这样消化一下也是不错。
编了十来个蒲团,培宁就停手了,开始编草席,草席不用太宽,够单人睡的就行。
一想到以后外出,不管到哪里,草席一铺就能免除蚊虫困扰,他就干劲十足。
草席要想打的整齐好看,手力道就要均。
原主的十个手指十分灵巧,还会很多草编花样,培宁的手在弹奏乐器灵活自如,一到动手编东西就有些废;
所以培宁就算脑中有记忆也只选了最基础款的花纹。
手有原主的肌肉记忆,又只是编个单面人字纹,挑站起来毫无难度。
这个花纹是对结,双手同时动作,主要靠食指和大拇指编,无名指和小指一一下扣紧材料。
编出一片后,培宁就取了压着的砖头,自己脱了鞋,光脚踩在面编织。
编织这种事很容易让人瘾,干了很容易停不手。
看着一件东西在你手下慢慢成形,那种成就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