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古典音乐的低水平爱好者,浅间觉得占了楼上钢琴王子的大便宜。
不买票听高质量演奏会,这是只有音乐厅的清洁工人和保安才有资格享受的特权吧。
浅间从一个记本里抽出一张便签纸,用钢在卡上写着行楷——
“粼粼琴音,
让每个夏日午后,
都成了一件礼物。
——楼下的恋爱咨询部浅间静水致”
浅间写完,将卡片插入礼盒,拿着礼物走上4楼。
礼物送不送的出去不重要,当面的感谢一定要给到。
站在【四手钢琴部】门口,门内传出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旋律。
浅间顿了顿,等到威严而阴郁的长intro演绎完毕,轻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没有反应。
钢琴进入舒缓的流淌状态,钢琴王子似乎心无旁骛。
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琴音,勃拉姆斯的协奏曲特点就是沉郁像交响乐,而需要包揽呈示部其他乐器旋律的钢琴独奏,难度更高。
所以,在认真弹奏时确实不容听到敲门声。
在门口听了大概2o多分钟,第一乐章结束。
再一次敲门。
咚咚咚。
没有反应。
故意装听不见吗?
浅间自认为不是不请自来的恶客。
反正,有没有当面感谢不重要,礼物一定要给到。
在门口将礼物轻轻放下。
浅间决定今早点回家。
四点不到的东京,空灰的像一幅铅画,估计6点就要完全黑下来了吧。
五月连续下了快一周的雨,以为梅雨季提前,结果晴了十几后,真正的梅雨才到来。
路过棒球部的场,3o多个人还在冒雨训练,为即将到来的全国高校棒球联赛(夏甲)做准备。
一群人为一個目标奋斗,讴歌青春的感觉,浅间表示合不来。
生喜欢当边缘人士的他,对于“集体”
二字,非常警惕。
没有一个魅力绝伦、智慧群的领袖,集体只是乌合之众的代名词。
浅间在很多时候,对人的个体表示热爱,对人的群体表示失望。
得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在一个可怕的愚蠢的集体里,扶持一个领袖,或者创建一个机制,让它变得好起来呢?
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加入。
准备回家重读《乌合之众》的浅间,还没走出校门,手机就震动起来。
看了一下,是半泽英利华打过来的电话。
想了几秒,选择接通。
还没摩西摩西,听筒便已经传来半泽低落的声音。
“大老师。。。你在哪?”
“半泽啊,怎么了?情报的话,暂时没有,驹场已经快一周没来学校了哦。”
“。。。我能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