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头正高,宋宜禾又被抵着狠狠亲回本之后,察觉到某人意犹未尽的蠢蠢欲动,她赶紧扯过被子挡在身前。
贺境时支起上半身看她。
宋宜禾抿唇,小声抱怨:“我还疼呢。”
“不动你。”
贺境时揉揉她的头发,又低头亲了下宋宜禾的额角,“去洗漱?”
宋宜禾露出了个笑:“那你抱我。”
闻言,贺境时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拉过她的手,很轻地将人扯进怀里。目光盯着她的脸游移打量,疑惑道:“你是我们阿鹞吗?”
宋宜禾眨眼:“啊?”
贺境时扬起唇角,将人打横抱进怀里,轻笑着问:“怎么现在这么娇气啊。”
刚彻底交付身心的小姑娘总是容易害羞,被贺境时打趣到微窘,却又本能地生出几l丝恃宠生骄的底气,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而专属于宋宜禾情绪捕捉机的贺境时自然也察觉到什么,进了浴室,让人在洗手台上坐好,双手撑在她身侧:“但我很喜欢。”
宋宜禾眸光一亮:“真的?”
贺境时随手拿来牙膏,懒散道:“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难道还没发现,在这段关系里没有安全感的人是我吗?”
宋宜禾微怔:“你……”
“所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贺境时将牙刷递给她,声音很低,“该提心吊胆的人是我。”
四目相对,宋宜禾看清他眼底的爱重。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贺境时始终在她身后保驾护航的所有举动,心口温热。
她的睫毛扇动:“可我也想让你安心。”
贺境时的目光深深陷入她眸间。
半晌后,他抬手撩起几l缕滑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弯唇笑起:“那再多爱我一点?”
宋宜禾不自在地垂眸:“嗯。”
结束这话题,两人并肩站在洗漱镜前刷牙,视线透过镜子触碰,起初宋宜禾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后来也直勾勾地盯回去。
场面像是在彼此较劲。
可都弯着嘴角,连氛围都染上缱绻。
这天他们在家腻歪了一整个白天,宋宜禾从没想到过,原来只是安静待着也很有意思。
直到傍晚,付衍打来电话。
几l个朋友约了牌局,贺境时原本不太想去,接通电话时,他们正在影音室看电影。
付衍的声音不大,但因着电影被暂停,室内安静,宋宜禾自然也听清了他的话。
“去不了。”
贺境时捏捏她的耳垂,调侃,“你还真搞这些借酒消愁的把戏啊。”
“谁借酒消愁了。”
付衍嘴硬,“你到底来不来啊,今天商柏谦也在,说要给你什么玩意。”
贺境时抬眉:“他不追老婆了?”
“鬼知道。”
付衍不耐烦了,“兄弟,你自从结婚以后,可就变得越来越不合群了啊。”
“孤寡男别来碰瓷
。”
“操!”
听付衍终于被惹得有了点儿脾气,贺境时勾了下唇角,正要说话,睡衣被宋宜禾拽了拽。
他低下眼帘。
宋宜禾悄声用气音道:“去吧。”
“但我今天不想跟你分开。”
贺境时直言,“这种时候,我感觉得——”
话没说完,宋宜禾红着脸捂住他嘴,一想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听,心惊肉跳的同时,她居然真品出几l丝贺境时常提的偷情刺激。
这念头来得不合时宜,她舔唇,尴尬地看向电影屏幕,嗓音含糊:“你去玩会儿吧。”
贺境时看她:“确定?”
一开口,温热气流便扑簌簌地洒落在宋宜禾的掌心,触感好似柔软的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