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目光在一片安寂中静静转向宋执锐,谢柏彦薄唇弯起,似是游刃有余的笑。
“宋先?生,喜怒忧思悲恐惊,总是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但是很抱歉,我不会让出那个?失去的机会。”
成竹在胸,万物尽在掌控之中。
话已至此,似乎再无其他需要言说的,谢柏彦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他不在乎身后两个?男人的面?色,只是款款迈向轿车,走向等着他回家的谢太太。
精美?礼裙上裹了?件薄毯,虞清雨倒也?坐得端庄,只是面?上挂了?些疲倦。
微凉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眉目间的寒霜还未散去:“小鱼,要下来打个?招呼吗?”
虞清雨视线在三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抿着唇摇摇头,拽住他的袖子,轻声说:“老公,我困了?。”
什么?神?仙修罗场?
还打招呼?
她?还想好好活着。
车门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重重阖上。
逼仄的车厢,将很多细节不断放大,比如他面?上浓重的戾气,尽管已经?收敛许多,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
虞清雨蹬开鞋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面?色冷清的男人:“你们……”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她?无意间触及他淡色的眼神?,很快转了?话锋,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窗外:“算了?,我不问。反正?过去时态那套理论是你说的,就算生气你也?不许耍赖。”
谢柏彦眼底情绪深沉,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丝绸的面?料柔柔落下,贴着她?光洁的手臂,带来点点渗入肌理的凉意。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说话不算的人。”
虞清雨歪着头去瞧他,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思忱着他的话,却不敢轻易开口。
解开衬衣最顶端的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线条的锁骨,谢柏彦抬手就将踟躇着不敢靠近的虞清雨拢进怀里。
“你若是想说便说吧,但大概我知道比你要更?多一些。”
“啊?”
虞清雨懵了?。
“那我可以问你吗?”
关于宋家那些事情,她?方才在宴会上还听得一知半解,突然?出现在她?父亲宴会上的宋执锐也?让她?懵然?。
一切都很快,破败在眨眼间,似乎东山再起又在须臾间。
车厢内空调开得很足,谢柏彦面?上皑皑寒霜渐渐散去,一点暖意逐渐晕染开来。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余光扫向面?前的容颜精致的女人:“谢太太,你确定要问现任老公关于旧情人的事情?”
“哪门子旧情人,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给我泼脏水。”
虞清雨登时眼睛睁圆。
虞清雨下巴轻轻磕在他的肩上,小声嘀咕着:“谢柏彦,你如果要借此机会吃醋,说些有的没的,我可不认的哦。”
谢柏彦俊美?昳丽的面?容上霜雪融化,溪流逐渐带走寒气。手掌覆在她?盘得端庄优雅的发型上,发尖刺着他的掌心,几分酥麻。
他尾音拖得微长,漫不经?心:“我好像还没开始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