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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將瓷碗擱在桌邊，放下後他提醒，「過來吃吧。」

傍晚的最後一絲亮光終於至山頭的西處落下，黑夜徹底來臨。

紹崇霖伸手解西服胸口的扣子，外套脫下後他抬手挪了挪脖間的領帶，不自覺的皺了眉。

虞皖收回目光，說：「我想在窗口吃。」

紹崇霖沉默。

虞皖就看著他。

最後，紹崇霖四處看了看，找了個小桌几，搬到虞皖面前，又折身，將瓷碗拿過來，擱到了虞皖面前。

虞皖視線收回來，落在還在冒著熱氣的湯圓上，她抬眸，正好對上紹崇霖深沉的眉眼。

她開口，「多謝。」然後乖乖拿起勺子，認真吃起來。

紹崇霖挪過一旁的靠背椅子，坐下，略帶著些悠閒，交疊雙腿，點了煙。

虞皖在聽到火機聲的時候抬頭看了紹崇霖一眼。

火光亮起，在他俊朗的面頰上照出一片跳躍的亮光，星火一瞬，很快，煙味四散開來。

煙青色的煙飄蕩在紹崇霖的面龐前，遮住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還是虞皖頭一次看到紹崇霖抽菸，他微微斜靠著椅背，白色襯衫包裹著他結實的身段，長腿輕輕晃了晃，似有意似無意，是放鬆的狀態，但也不完全。

虞皖起身去開窗，她最是受不了煙味了，不管是誰的，都受不了，她身上有傷，咳起來怕是得疼死。

窗戶不能全開，半開的窗戶也夠冷光灌進來了，這樣的天氣，如此高的樓層，冷光像是見縫插針似的不斷往屋子裡鑽。

冷風一進來，掃了虞皖滿臉，激起她一層雞皮疙瘩，她大力吸上一口空氣，正要回身，身子便被抵在了窗口。

紹崇霖的氣息混雜著菸草味頓時襲進虞皖的鼻尖，即便有著冷風吹散，也控制不住的，他的氣息，像是長了腳四處往她鼻腔里鑽。

虞皖頓時僵住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他進來的時候沉著臉，說話的時候也不給她好臉色，眼下，倒是哼起了笑意，「生氣？」

紹崇霖帶著些調笑的口氣，讓虞皖心頭直跳，她想逃，剛動，他的臂彎便纏了上來，「別動。」

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他的聲音是涼的，氣息是溫熱的，又冷又熱，讓虞皖全身激起雞皮疙瘩。

「紹崇霖……」她想提醒他壓得太緊了，有點疼。

他手裡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滅了，身上帶著的菸草味卻不散，冷風錯過兩人側身，帶走一陣陣的煙味。

虞皖微微掙了掙，「有點疼。」

紹崇霖胸膛微動，伸手，手指擦著她的脖間而過，一用力關上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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